蛟角馬從軍營中衝出來時,羅通帳下的文書機靈地竄到了百米之外。他躲在眾多軍士當中伸頭看到羅通揮刀出手之後,才挺直了身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羅千夫長的刀法素來以,快速,準確,犀利,聞名於整個護城軍。昨天又在這柄普通的偃月刀上,增加了500條定震紋,500條柄震紋,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劉宏還不是手到擒拿的事。
西門護城軍的官兵們,趕快為你們的劉宏祈禱,不要被砍成兩截吧!
羅通的刀快,劉宏的感知更靈敏。他的雙腳在馬屁股上一蹬,鬆掉纏在刀柄上的雙手,將自己送到了遠離攻擊範圍的地方。身子沒有落地前,一個空翻,雙手向下用拳,將自己彈到了高空。
他找到了綁著蔣忠槐的那匹蛟角馬,再一次雙拳著地,斜斜地飛向遠方。
“不會吧!我們羅千夫的絕招還沒有使出來,他就嚇得尿褲子了!”
“這種千夫長,也只敢躲在自己窩裡橫。碰到比他狠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北門護城軍的這些官兵個個神采飛揚,象是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為羅通喝彩。最出格的那位軍士,掏出自己的底褲扔向拒馬前的百夫長,最後象一面旗幟一樣掛在了拒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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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直接落在蛟角馬的馬背上,命令它停止前進,然後翻身下馬,解開捆綁蔣忠槐的繩索。奄奄一息的蔣忠槐,頭盔早就不知去向,鮮血不停從束髮中冒出,需要及時治療。
“劉師兄!你出手能不能收斂一點,別人跟你比試,你怎麼把人給打死了?”不遠處,一名武府外門弟子拉住身下的蛟角馬笑道。
“你們來得正好!麻煩你們將我的這名手下軍官送到軍營門口。”
正愁沒法處置蔣忠槐的劉宏,來不及跟對方解釋,獨自翻身上馬,重新向軍營門口出發。
通訊處的長官在副百夫長的帶領下,來到拒馬前,沒有看到劉宏的身影,更沒有見到所謂的流血衝突。
至於,拒馬外這些鬧轟轟的北門護城軍,手無寸鐵,你怕他們幹什麼?
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副百夫長,抬頭看向拒馬外,一匹潔白的蛟角馬正向軍營門口衝來。馬上坐著的那個人就是讓他難堪的劉宏。難道他想衝進軍營中躲起來?
但是,劉宏身下的蛟角馬很快改變了方向,直直地衝向羅通。
“這個劉千夫長是不是犯渾?那個羅通正拿著大刀,等你上門,你空手衝過去不是送死嗎?”副百夫長又開始為劉宏擔心起來。
羅通催馬向劉宏相對而行,握著大刀的雙手燙得發紅。兩軍對擂拼的是勇氣,戰術。我有長刀在手,能夠在馬前六尺的地方形成殺傷力,就算是和你的馬撞在一起,死的還是你!
彼此距離不超過一丈的時候,兩個人誰都沒有改變方向的意思。羅通手中的刀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他弓腰準備使出燕子鑽林的絕招,在六尺距離的地方出手。
“這是怎麼回事?兩匹馬撞在一起前,明明看到羅千夫長有出手,就算沒有砍死劉宏,砍翻這匹馬絕對沒有問題呀!”
羅通出手很快,沒有人看清他到底砍中了什麼?因為他的對手在馬上消失了,剩下沒人指揮的蛟角馬狠狠地和他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