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掃視過剛剛進來的這些人,最後將目光停在了宮雲洲身上。
宮雲洲立即注意到祁然的目光,心中一陣發毛,宮雲洲謹記來嚴家之前,父親告訴他的話。
宮雲天說:“祁然有死神門撐腰,但我們沒有,所以在死神門沒有站出來之前,兩邊都不能得罪,如果祁然有所吩咐,在不徹底得罪烽火宗的基礎上儘量滿足他,儘量迂旋。”
眾人也注意到了祁然的目光投向了宮雲洲,頓時有些好奇。
然而,接下來祁然的一句話,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宮家主,能否幫我做件事。”
其他三大家族都心知肚明,祁然殺死了宮雲陽,儘管剛剛宮家人能對他客氣的施禮,那也是看在其師尊的面子上,能做到如此,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宮家人的極限了。
然而,現在祁然竟然以命令的口吻,命令宮雲洲幫他做事,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再次瞠目結舌,匪夷所思。
只見,宮雲洲恭敬的上前幾步,走到祁然身旁,“祁公子,有何吩咐?”
祁然眯著雙眼,指了指高座之上的那位青衫男子,“幫我殺了上面那個人。”
高座之上,青衫男子精神猛地一震,有那麼一剎那表現出一絲驚慌,唯恐宮雲洲聽從祁然命令。
畢竟他的修為只是大玄師八重,而宮雲洲已是玄王境玄者。
“這……”宮雲洲臉色難看的望了眼那名青衫男子,並未有所行動,而是繼續恭敬的站在祁然身前,想要說什麼。
見狀,祁然心中冷笑一聲,宮雲洲這般表現在他預料之中,當即開口笑道:“宮家主,開個玩笑,不需要你去殺他,只要幫我攔住他就行,這個可以吧。”
“明白!”
聞言,宮雲洲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已是站在青衫男子身前,客氣的說道:“你也聽到祁公子的話了,還望莫為難我,我本無意與你為敵,更無意和烽火宗為敵。”
儘管宮雲洲說話很有技巧,但他確確實實按照祁然說的做了。
宮雲洲的動作,讓在場之人均大跌眼鏡,無不露出驚訝之色,更有誇張著大張著嘴巴,一臉的不相信。
宮雲洲竟然遵從祁然的命令,這是什麼情況?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不說祁然和宮家之間的關係,單單這個時候,四家族本就該潔身自好,不去插手這件事才對,因為不管是祁然的師尊,還是烽火宗,都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
雖然宮雲洲言外之意不想得罪青衫男子,但他已經不可避免的將自己捲進了局勢之中,再想要潔身自好,難上加難。
青衫男子眉頭緊鎖,宮雲洲這般做,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祁然的師尊或許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強大到讓宮家不得不趟這趟渾水。
如若不然,宮雲洲定不敢這般作為。
宮雲洲為何這般做?這是其他家族之人現在所想的問題。
就算祁然有個修為頗高的師尊,但這些人都知道,根據家族小輩描述秘境中的資訊,他們大致猜出,祁然的師尊最高也只是到玄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