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全在意料之中，長訣掀了掀眼皮，沒有其他反應。
“我再也沒有怕過了，自那以後，再艱苦再殘忍的事情擺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他動了動腦袋，在女子越發僵硬的秀頸間輕蹭，他半眯著眼，像如夢初醒的貪狼。
“我學會了如何當一名真正的的殺手，自我走出地下城，進入師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什麼都要做最好的。”
他的聲線陡然降冷，將自己心底的陰厲和黑暗毫不遮掩地透露出來。
“在我十三歲生日之前，我殺了師門裡的整整一百個人，因為我剛好是第一百零一個成功存活下來的人，然後，我成為了代號為首的殺手。”
長訣陡然將腿上的女子翻了過來，將她抵在桌沿邊上，而自己則轉動了身下的竹櫈，與她正面相對。
看著她陡然變白的臉，長訣心裡卻是瞬間一鬆。
他想，他終於讓她害怕了，她也很快，就會自己離開。
一切，都會如他所願。
“直到現在，已經有六年時間了，挑戰我的人數不勝數，卻無一不同，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他的語氣不再冰冷，反而是多了些溫和和嘆息。
“我沒有心，沒有情，也沒有義氣……”
葉輕衣見他停下了話語，連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下了他的話茬。
“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不再跟著你嗎？”
看著他略微“期待”的眼神，葉輕衣氣呼呼地偏開了腦袋。
“我告訴你，你的目的——沒達到！”
“沒達到？”
看著死鴨子嘴硬的某人，長訣腳下一動，將她往身後的桌子重重一頂。
“既然已經害怕了，就不要再逞強。”
葉輕衣手腳無措，被他這頗為戲弄的動作嚇得又慌亂又羞窘。
“我……我沒怕！”
“我什麼時候害怕了！”
“是麼？”
長訣挑了挑眉毛，有些戲謔地拍了拍她細微顫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