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閣樓的另一端,花叢茂密的一角。
月孤塵搖了搖扇子,笑著揚了揚下巴。
“看來,有好戲看了……”
一旁的月驚綰收回視線,聞言不屑地哼了聲。
“就憑她?”
“你才來這兒多久,便如此肯定,這司黛奈何不了連歸初?”
“那丫頭可是不簡單的很,這司黛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
月驚綰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折掉一朵敗花。
月孤塵搖頭失笑,連忙跟上她。
“又怎麼了?”
月孤塵自小與她一起長大,自然是看出她的異常。
月驚綰聞言頓下步子,很久都沒有說話。
月孤塵就站在她背後,沒有出聲。
樹上的鳥兒受不了這倆人之間的寂靜,撲稜撲稜地張開翅膀,悄悄騰開了地。
“皇兄……”
月孤塵抬頭看向身前瘦削的背脊,看見那一陣陣細小的顫慄。
然後他聽見了一句話。
“皇兄,我不要再等下去了。”
“……”
月孤塵手上的扇子越要越慢,直到手腕有些痠軟,他才回過神來。
可惜,身前的人早已不在。
而此時,玄都宮裡只剩下了歸初與容傾流。
用完膳後,楚家夫婦便已經走了。
歌兒,哦不對,如今是離憂了,也隨他們走了。
他們急著讓離憂認祖歸宗,歸初自然是成全。
雖然不捨離憂,但別人骨肉至親分離數年,如今也正是彌補溫情的時候。
容傾流見她趴在榻上,好笑地拍了拍她的頭。
“別想了,那小丫頭又不是不回來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