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冷淡，秋季的月光，更是清冷。
但是夜晚總是會過去。
緊接著，東邊的光輝緩緩蔓延整個山尖，掛上天際。
而此時，宮裡東南角落處，一座幽靜的院子裡，迎來了這些日子的第一位客人。
洛凝雪在門外敲了敲門，見這院子很是簡陋，不禁皺了皺眉，眼裡滑過嫌惡。
“誰啊？”
一道女聲響起，洛凝雪聽到腳步聲逐漸靠近，連忙端起笑臉，柔聲開口。
“是我啊，凝雪姐姐！”
門“吱呀”一聲地開啟，露出了一張憔悴的面容。
此時的王曼語已經不再如當初那般錦衣裹身，珠玉釵環。
全身上下只著了一件素紗裙，頭上綰了個簡單的小髻。
洛凝雪連忙拉住她的手，雙眼泛淚。
“我的好妹妹，怎的……這幅模樣，讓姐姐看了好是心疼……”
王曼語苦澀一笑，眼前的女子依就是溫柔美麗，而她早已是一副落魄潦倒的樣子。
此處沒有宮奴伺候，也沒有胭脂水粉，她們每日便只有抄抄佛經。
王曼語回了神，連忙側身。
“姐姐還是裡面請吧……”
“好……”
洛凝雪跟在王曼語身邊，一路聽她講了這些日子的事情，一路進了裡屋。
王曼語替她倒了盞茶，有些窘迫。
“此處只有清茶，還望姐姐不要嫌棄。”
“自然不會……”
洛凝雪點頭，忍住心中的厭惡，將茶端起抿了一口。
王曼語見她如此，心中更是感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