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簡直太好了。”姝瀅雀躍道。
抬起頭,赫煜發現姝瀅一副驚呆的表情,摸摸自己的臉,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只聽姝瀅指著他,顫抖著手指道:“赫、赫煜,你的嘴...”
赫煜愣愣的朝自己的嘴摸去,觸手又軟又厚且好大一隻,恐怖道:“我、我想我是中毒了?”撲通倒了下去。
“赫煜,赫煜你醒醒?”果不其然,姝瀅在赫煜手臂滲透出黑色血液的地方發現一個不大不小的,兩個牙齒咬過的傷口。同時才注意到赫煜全身上下多處傷口,有的地方血已經凝固,有的地方被鮮紅替代。
她急得雙眼通紅,後突然想道,還好她走時多留了一個心眼,找水長老要了幾種解毒的藥丸傍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統統取出一粒,全部餵給了赫煜。
好似上天聽到了她心中渴求,不遠有吆喝聲傳來。姝瀅喜出望外,起身遙望,看見有一白鬚白髮的老人家趕著馬車朝他們方向駛來。她連忙揮手,車馬近了,她道:“老伯,老伯不知道去哪兒呀?不知道可否順路載我們一程。”
老伯停下馬車,輕撫白鬚,笑道:“姑娘,不是老伯不願意。實在是老伯我趕著要替妖族送一物,耽擱不得,晚了,上頭怪罪,老夫可擔待不起啊。”
姝瀅聽對方要去妖族,乍然歡喜道:“老伯,我們正要回妖族,煩請老伯伯捎上我們一起,可以嗎?”見對方有些猶豫,姝瀅急忙補充道:“老伯你放心,我們不會白白坐你馬車,待回到妖族,我們必有重謝。”
老伯對他們上下一番打量,見兩人穿著長相不凡,捻鬚一笑道:“好吧!上車吧!”
“謝謝老伯。”姝瀅旋即扶起赫煜,奈何赫煜太沉,老伯眼力勁賊好,見狀幫忙把赫煜安置進馬車。姝瀅不得又是一番感謝。
老伯駕車的技術超好,回程的路上姝瀅坐的還算舒服,並沒有如聽聞一般顛簸難受。
她眼看赫煜的嘴消是消下去了,可是依然還有些發紫,大半天過去了,還不見他轉醒,不得有許多擔心。
“小姑娘,他是你相公吧!”老伯駕趕著馬車,開啟了話匣子。
姝瀅收回擔心的目光,透過簾子晃動的縫隙,好奇道:“老伯何出此言?”
“哈哈,瞧你關心他的緊張模樣,不是夫妻是什麼?”老伯見裡面沒有說話,又道:“不過,看你相公的樣子應該是中了千刃峰上的蛇毒了吧!”
姝瀅並沒有反駁老伯的話,即刻問道:“老伯,你怎麼知道?難道老伯你懂得救治?”
老伯搖搖頭,一手不忘趕著馬車,一手輕捻白鬚道:“姑娘說笑,老伯哪裡懂得。不過之前見過有人和你相公一樣中毒後的症狀罷了。”
姝瀅不由追問道:“那老伯可有見過對方如何解毒?”
“倒也沒有。”老伯透過簾子的縫隙,瞄了眼裡面,道:“姑娘也不必太過擔心,依老伯我看來興許你給他服用的解毒及時,雖然不能完全排除他身體裡的蛇毒,但是看樣子毒是解了大半,你回去以後再找醫術上好之人好生開幾方藥,應該並無大礙。”
姝瀅立馬激動道:“老伯,你的意思是說赫煜他沒事了?”
“老伯我一生喜好遊歷,最討厭的便是說謊欺騙。”老伯目視前方,眸光一變,露出不符慈悅的怨毒,很快恢復平常道:“何況老伯與姑娘一面之緣,何來欺哄之說。”
姝瀅道:“老伯嚴重了,我不是那意思。只是眼看赫煜傷的如此嚴重,有些不敢相信我病急亂投醫,胡亂塞給他一些藥,居然真解了他的蛇毒。”
“姑娘那是太在乎對方吶。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會事事想得那麼嚴重。”老伯分析道:“這樣你會活得很累的,倒不如灑脫一些,自在隨意,少了許多莫名憂愁。”
姝瀅沉默了。老伯說的,她又豈會不知。只是有時候知道和做到完全是兩碼事情。前世,她欺他騙他,最後落得個跌落山林,暴屍荒野的下場。今生,她得知所有,異常珍惜,絲毫不敢有差池,生怕因為前世留下的債,錯過了今世。於是,她開始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好怕她一不小心,又錯過了他。
老伯見對方不再說話,道:“姑娘,老伯見你幾分順眼,今日不免多說了些,倘若姑娘覺得煩躁,老伯我立刻收住話頭,專心趕路。”
“沒事。”姝瀅擠出一個笑容,道:“老伯性子熱情,有什麼儘管說就是,切莫因我一人,收住秉性,反倒讓路上少了很多熱鬧。”
“姑娘說的,可不要到時候嫌棄老伯話多喔。”
姝瀅道:“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