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成顯然是在指槡罵槐,他眥牙咧嘴,肆意惡罵,可目光一直是陰鷙的鎖定周衍。
武茫絕對不是凌不成的堂弟。
武茫若真是他的堂弟,被周衍傷成這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可凌不成卻半眼也不瞧,根本懶得管他死活。
“喲,不成啊,這是怎麼了?”
走來的一男一女,神態無比傲慢,其中一個竟然是風傲。
風傲今天穿著極為騷包的紅絲羽衣外套,腰間扣著一條鑲滿美玉的金色腰帶,手中還拿著一把山水畫的紙扇子,輕輕搖拽,裝飾的人模狗樣。
“風哥,不知道是哪個敢做不敢當的龜孫子,把我堂弟毒打成了重傷。”
凌不成說這句話時,目光卻仍然瞟向周衍。
“大家都是武堂的人,是誰這樣人面獸心,殘忍的對武堂中人下此毒手?”
這話,出自半邊身子皆依偎在風傲懷裡的莫菲菲。
自從跟了風傲以後,莫菲菲如今也是穿金帶銀,一身偽富。
今天,她不胖不瘦還算豐腴的身段,穿著一襲鏽上紅梅傲雪圖案的絲質綢衣,姿色倒也還過得去。
只不過,脂粉氣極重的臉蛋,卻充滿了尖酸刻薄,一對春情盪漾的眼睛,奉迎著風傲。
周衍緩緩睜開眼。
先是武茫,後是凌不成,看來都是風傲與莫菲菲整出來的。
這一刻,周衍內心自嘲一笑,發現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睛。
怎麼會跟莫菲菲這樣虛情假意,貪圖富貴,不知廉恥的女人有過這麼一段。
如今,看到莫菲菲,周衍心中只有兩個字,那便是:噁心。
“喲,剛揍了一條走狗,又來了一頭叫叫嚷嚷的惡狗?什麼時候我們凌辰武堂,全是一些瘋狗野狗了。”
周衍瞟了凌不成一眼後,道:“武茫那條走狗,我揍的,該揍。而且揍得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兩個字,舒坦。”
“賤東西,你打傷我堂弟,還敢罵老子是狗,今天老子不打碎你滿嘴牙,我凌不成從此跟你姓。”
凌不成凶神惡煞,好像要吃掉周衍一樣。
“周衍,你過份了。同為凌辰武堂的弟子,你怎麼能如此兇殘,把同門打成重傷,你還是人嗎?”
莫菲菲添油加醋,要給周衍先安上一個兇殘的惡名。
“麻煩你和你貼著的人,離我遠一點。一股子屎臭味,簡直快要燻死我了。”
周衍作勢還連忙捂著鼻子,嫌棄無比的朝空氣使勁扇氣。
原本還一臉得意冷笑的風傲與莫菲菲二人,聽到屎臭二字,兩人的臉上,頓時又青又紫,恨到牙都癢癢。
別人或許不明白,可他二人又豈會不知道周衍說的這個屎臭指的是什麼。
想起前晚那一幕,風傲與莫菲菲直到現在,仍然抓憤欲狂,羞怒無顏。
當眾拉飛出屎,還將褲子衝破,露出涼嗖嗖的白大腚.....
那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回憶與遭遇。
事後,風傲與莫菲菲想找個洞來鑽的同時,也不由懷疑,是不是周衍這個殺千刀的混蛋,以未知的手段故意害他二人。
讓他倆人演出這千古難見的駭世大丑聞。
雖然沒有半點證據,但周衍卻最是可疑。
正是因為如此,惱恨發狂的風傲與莫菲菲才在今天,安排這一切來尋周衍穢氣。
風傲臉色鐵青發紫,朝凌不成示意,道:“大成,有人把你堂弟打成重傷,這口氣你也能忍得下去嗎?”
“咦,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