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法,這是什麼法?”
在時間上的特殊性註定了張學舟難於參與委員會諸多事項。
張學舟和張曼倩回研究所的時間較早,任安然則是較晚才回來。
伴隨任安然的還有想外出透氣養病的任無恙。
在針對黃道仙時誦讀《墳經》引發了精神虛弱的病症,任無恙最終得以暫時解脫,沒有讓任一生押著修行。
但任無恙從西京城跑出來,他沒想到北熱河的張學舟修行更為勤奮。
根據張曼倩所說,張學舟和駱不讓維持當下這個姿態已經六個小時。
看著張學舟手中升騰的紫色法力氣息,任無恙滿臉都是羨慕。
但只要看到身體在縮水的駱不讓,他那點羨慕就消退了下去。
仿若被張學舟的法力牽引了什麼,又或是抽取了什麼,駱不讓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臉色慘白像個死人。
若非這兩人都還睜著眼睛,又仿若眼神之間存在交流,任無恙覺得可以喊醫療隊上場了。
“我沒聽過!”
任無恙問了問,不僅僅是張曼倩沒有聽過,任安然也搖了搖頭。
“兄弟倒騰了不少法門,怎麼沒一種讓人舒坦的!”
任無恙心有慼慼看著駱不讓,只覺張學舟拿出了不少能耐,但沒有哪種能耐讓人舒心。
服藥嘔吐不斷修行的境界術、神神叨叨不明所以的控獸術、複雜到讓人沒念頭的十萬八千竅術、差點讓任無恙死掉的天人感應術,諸如此類的能力層出不窮,存在極為水土不服的嚴重問題。
哪怕是最為實用的太清真術,這種術也不宜推廣,免得引發修行者故意製造傷患進行療傷修行,而太清真術治療重傷的後患也並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張學舟的各種能力都具備奧妙,至今能跟上張學舟進度者寥寥,最貼近張學舟的任安然也被阻隔在神通境之下。
看似張學舟順風順水,但還真沒什麼人可以像張學舟一樣。
任安然跟著張學舟跑,任一生和任無恙則是不斷往精神領域耕耘,這種選擇也並非沒道理。
如果沒有出現更為便捷系統化的修行方式,張學舟這種模式幾乎不可能推廣。
“是你不舒坦而已”任安然糾正道。
“我看你也不舒坦”任無恙辯駁道。
“我很舒坦”任安然搖頭道:“你不懂這是一條多麼寬廣的路!”
“太難了”任無恙道:“寬廣的路不該如此崎嶇,崎嶇行進只能證明著這條路坷坎且存在錯誤,這決定了不可能有太多人參與,如果一條路走的人少,這條路走著走著也就荒蕪無人了,最終成了一條絕路。”
“世上的路不是大眾走出來的,大眾永遠只能錦上添花”任安然認真道:“真正的前行者寥寥,父親的路是這樣,學舟的路也會是這樣!”
“雖然是這樣,人數也不能太少吧!”
任無恙嘟囔了一聲,等到任安然再次拿任一生做對比,提及精神領域真正的高手只有寥寥數人,這讓他沒詞。
“國外至少還有圖爾一族,蒙特斯亞瑟在奧美佳聯盟國領銜的精神所也算出彩,父親在精神領域的耕耘不孤單!”
“跨國交流難度很高,這種有和沒有並無區別!”
任安然和任無恙的辯駁沒有持續太久。
駱不讓乾嘔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低聲交流的辯駁。
“這手段是治療結石病啊?”
駱不讓一番乾嘔,張學舟則是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背,又頂了頂駱不讓的腹部。
一番乾嘔後,駱不讓口中吐了一堆宛如碎石的渣渣,整個人呈現出脫虛狀態,高正常人兩個頭的身體也縮水了下去,看上去仿若得了大病。
但駱不讓眼中是難於言語的驚喜。
“成了”駱不讓站起身量了量身體高度後顫聲道:“這簡直就像你爸書中描繪絕世高手給俠客傳功的洗髓伐骨,這洗去了困擾我二十多年的噩夢!”
“洗髓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