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寶物顯然不需要分割成兩部分,這隻能證明著博山爐屬於各有的戰利品。
能落到太皇太后手中的頂蓋不會是凡物,而落到御史大夫莊青翟那兒的爐體也不會簡單,並不會僅僅只能拿來蘊養陰物。
“這爐子出自朝廷高層,這蓋子還是安樂宮那邊出來的,能和安樂宮交手又擅長陰物的高手可不多!”
張學舟撇下阿巧的事,他瞅了瞅爐中如磷光飛舞的九風妖王陰魂,又摸了摸爐壁,試圖尋覓這尊爐子可能藏著的暗格又或機關等處。
“會不會是屍無道的東西?”
見到張學舟對阿巧的行為不以為意,容添丁放下心來不免也是興致勃勃。
“玩陰物的不止屍佼這個學派,但能和太皇太后交手的人不多,這或許真有可能是他的寶器”張學舟點頭道。
時過數年,張學舟和容添丁依舊記得屍無道,也記得對方當時顯示的本事。
屍無道裹挾著無盡的陰氣,能讓弱修為者身體長毛化成喪失理智的殭屍。
對方這種能力說強不強,畢竟這種能耐奈何不了高手,但若說不強又非常強,堪稱群體性清場的大殺器。
若非屍無道心中還有良序觀念,對方這種能力幾乎能將長安城化成人間地獄。
而藏身於陰氣中的屍無道去無影來無蹤,一度讓眾多朝廷高手難堪。
“可惜屍佼寶典上沒有記載這尊爐子!”
容添丁有些唏噓。
容添丁不奢望自己能成為第二個屍無道,但他對於安身立命之物同樣有幾分念想,只覺但凡有屍無道一半的本事,他也足以插入大修煉者群體中,甚至能給張學舟出人出力,兩兩結合佔據一席之地,而不需要看其他人臉色才能過日子。
“你多玩玩這尊爐子”張學舟笑道:“玩陰物的無非就那些方式,要麼是養的陰物夠多,要麼是養的陰物夠強!”
“那我再抓一些,爭取塞滿這個爐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變化!”
容添丁尋思了數秒,只覺滿足張學舟這個條件不難。
正常打打殺殺抓陰物要抓大半輩子,甚至有可能在這過程中喪命,但拿著張學舟那枚隋侯珠,容添丁抓陰物如割草,但凡將不服氣的陰物摧毀一批,剩下的也就都聽話了。
兩兄弟在房中聊得熱鬧,等到剛入亥時,容添丁眼皮一翻,一雙死魚眼再度浮現。
“表弟,有馬車來拜訪你了!”
容添丁伸手指了指張宅,他話音落下不過十秒,張學舟只聽自家宅院的房門被極有節奏敲響。
“東方大人,莊某不請自來,還望東方大人開門相見!”
莊青翟的聲音並不高,但張學舟耳朵何其敏銳。
只要他認真傾聽,莊青翟說話宛如在他耳邊迴響。
“他怎麼找上門了?”
張學舟摸索博山爐的手收縮而回。
在許昌彈劾時,張學舟和莊青翟交手了一回合,張學舟被對方乾脆利索拐到了溝裡。
真真假假之間,這位御史大夫的話難於準確判斷。
相較於和莊青翟打交道,張學舟覺得自己寧願和許昌默契下鬥毆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