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哪個?”
“我也不認識!”
“二長老都不認識那肯定是外人了。”
“不得了,舟子算命不準被人找上門來了!”
“打他!”
“這是私闖內宅,哪裡都說不通,打死拖到官府去!”
……
張學舟和李少君鬥毆的方式粗淺了一些,宛如蠻夫一般硬毆。
但在張宅進食的諸多村民不是看客,在張學舟扭打了短短片刻,大夥兒已經鼓譟齊齊而上,不乏有人隨手抓了短刀、石頭等兇器。
“姓東的,我要祭萬劍殺你全……”
李少君被張學舟兩巴掌打得身體法力震盪不止,又捱了張保家和張重貼身的近打。
等到張厚土等人齊齊出手,他只覺脖子要被扭斷,一條命幾乎要交代在張宅。
這讓李少君大喊。
但還不等他喊完,李少君只覺腦袋昏昏不止,一時間茫然不知去向。
等到他心中一個激靈,李少君才清醒回神過來。
“李少君,你本事不小,打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要殺我全家?”
再次清醒時,李少君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綁,又被塞到了一個地窖裡,還被填埋了半截土。
看著地窖上方的張學舟持著一根削尖了的竹竿,又躍躍欲試要往下捅,似是要趁著他還活著的時候釘在這地窖中,李少君不由大駭。
被打死不是問題,被埋也不是問題,被刀劍刺穿也不是問題。
但李少君還真怕這些事情齊齊而來,哪怕他有死而復生的本事,這些本事也是存在前提的,而張學舟的簡單做法就是破他的術。
真被張學舟這般殺死在地窖中,身體被掩埋不能用力,又難於取出插在身體中的竹竿,李少君復生一次又會在哀嚎中繼續死一次。
“姓東的,是你先殺我的,老子還願意跟你講道理才沒提前殺你全家,你不能不講道義”李少君大急道。
“我很講道義,就你才不講道義”張學舟咬牙道:“你個喪良心的王八蛋,你就該埋土裡死九十九遍死個通透!”
張學舟瞪眼怒向李少君。
目光一掃時,他也看向了手中抓握的那柄劍,眼中有幾分心悸。
這柄劍只有小臂長短,和他此前所使喚的割鹿刀長度較為相近,屬於短刃。
劍身紋路曲折像極了流波,也作為特殊的血槽口而存在。
被這種劍刺入身體,身體的血並不會呲溜一下冒出來,而是會被血槽口堵住,若刺入的速度足夠快又不拔出,被刺中者甚至會欠缺知覺。
劍的功能不是重點,重點的問題是這柄劍居然刺破了張學舟肌體。
他看向腰間的一點殷紅,只覺肉身術邁入神通水準的首戰就被破了功,顯得極為不吉利。
張學舟的肉身術沒鼓盪起來,不曾綻放肉身術的威能,但李少君這柄劍沒有使喚多少法力。
也就是說,如果具備對等使用條件,這柄劍極可能依舊能刺傷他身體。
在張學舟肉身術有成時的情況是如此,如果沒有肉身術,張學舟覺得自己腰子早就被一劍刺了進去。
雖說李少君知曉張學舟擁有太清真術可治療傷勢,但張學舟覺得李少君這種行為依舊過於惡劣,而李少君這種惡劣行徑也讓張學舟眉頭直皺,只覺這傢伙受的刺激不輕,否則沒可能幹出這種事。
“說吧,你找東大爺的晦氣原因是啥”張學舟道:“沒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準備埋裡頭長蛆了!”
“姓東的,這本來是我上門來找你要原因,怎麼就成了我要給你一個交代了”李少君大急道:“明明是你前腳和我稱兄道弟,後腳就買兇殺了我!”
“我殺你?”張學舟疑後反問道:“我要殺你還能讓你活過來?”
“嗯?”
埋在土裡的李少君晃了晃腦袋,總算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