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你聽到朕與母后說了什麼嗎？”
“陛下，臣妾不曾聽到！”
淑房中，皇太后心中仿若卸下了一樁大事，而後匆匆離去。
新帝恭送皇太后回淑房，他眼中目光微微有了一些變化。
“母后和我說有那麼一些人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有些人心中險惡，會一條路走到底不回頭，有些人心向明月，但又束縛其中掙扎不得逃脫，還有些人則是選擇了反抗，而後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乖巧站在淑房中保持著禮儀的衛子夫，新帝不免也有低聲詢問。
“你說若是我們遇上了這種事情，這要如何才能脫身？”新帝問道。
“陛下是大漢王朝至尊，您怎麼會碰上這種事情呢？”
衛子夫疑惑問了一聲，似乎對新帝出這個題表示不解。
對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衛子夫顯然更不可能想到答案。
這與新帝詢問張學舟時的情況完全不同，張學舟不管新帝怎麼詢問都會給出一個合適的答案，而衛子夫從問題的源頭就選擇了不解，更無需說給出一個讓新帝滿意的答案。
“如果那個人不是朕，而是你呢”新帝笑問道。
“我？”
衛子夫臉色一白，眼中多了幾分驚恐之意。
帝王掌握生殺大權，一言可以定人生死，上一刻能柔情似水，下一刻人頭落地的事情在歷史中不乏少見。
衛子夫一時不解新帝提問的意思，等到新帝將話題牽引到自身，她身體不免如遭雷噬。
“臣妾……若那個人是臣妾，臣妾會心向明月求陛下幫忙！”
衛子夫心中猛跳，額頭微汗冒出時，心中一個激靈迅速回答了問題。
她這個回答讓新帝眉頭微微皺了皺，而後陷入了沉思。
衛子夫可以求新帝，新帝向上求助的人幾乎沒有。
衛子夫答了題，但新帝將這個答案用於自身時，他只覺身邊可求之人寥寥。
掌控漢王朝三代的太皇太后算是可求的放心之人，新帝不知過往年代的太皇太后藏了什麼樣的秘密，但太皇太后確實是景帝指定最可信任之人。
排除太皇太后過往不認同新帝成為大漢王朝的主人，新帝和太皇太后之間並無任何矛盾。
而赤霄劍事件讓新帝名正言順，太皇太后也沒了雜念。
唯一的問題是太皇太后可信任而無法持久支撐新帝，對方疾病纏身難言長久，這是皇室頂層都知曉的事情。
如果太皇太后倒塌，大漢皇室是否能承接住這一波風雨，這在過往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而透過今夜的交談，新帝很清楚，天平再次傾向了他們這一邊。
並不算長時間的交流，新帝清楚了皇太后的偏向。
在景帝交託給新帝的信任名單中，他這位母親並未例入其中，對當年的新帝來說，這無疑是一樁不可置信的事情。
景帝沒有明說，而新帝心中則是多了一顆種子，也慢慢注意起了一些平常不起眼的事情。
“如果母后傾向於我，母后必然會為我擋掉一些惡人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