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教派成員也並非只知道盲目逃跑,種種神術不斷施展,火焰滔天,土地化為岩漿,溫度熾烈無比,阻攔住對方的追擊。
博爾這個武力值最高的人物被周天限制住,剩下的那些人縱然拼盡全力也難以阻攔住灰燼教徒的撤離。
灰燼之槍將溟燁限制地死死地,赤焰神鏈從槍身上延伸而出,層層鎖住虛空,縱然溟燁使出全力也只能抵擋住侵蝕而難以脫困。
這是安度因消耗自身神血強行勾動灰燼之槍最深處的威能使出的神術,他並非灰燼之主,想要發揮灰燼之槍的威力,他只能如此,屬於禁忌之術,事後他需要蘊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你非邪神教徒,為何要與我們死磕到底!”
博爾壓抑著內心怒氣,他看不透周天的虛實,明明渾身都是破綻,卻每一刻都能阻擋住他的攻擊,並且還能給予凜厲的反攻,但又不主動出擊,好像在戲耍他一樣。
而且還能從裁判所之中逃出去,這是令人非常難以置信的,這可是上古殘留的裁判所不是他們自己建造的垃圾,即使有著安度因的配合,也令人瞠目結舌,畢竟裡面關著那麼多生物,為什麼只有他能和安度因配合。
“為什麼?”
周天臉上浮現出沉思的神情
“那是一個下午,夕陽下的奔跑是我逝去…”
“夠了!”
博爾一聲厲喝,不管周天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灰燼教派馬上就要離開賽勒城了,追上去的聖騎士們沒有他的幫助也都死傷慘重。
乳白色的光芒騰耀而起,博爾氣血滔天,左手提劍,右手燃起聖火,化作一柄聖錘,砸向周天,隨後速度飆升,化作一道流光,越過周天朝灰燼教派衝去。
周天無奈的聳了聳肩,任由聖焰構成的錘子砸在自己身上,是你問我為什麼的,問完又不讓我說,這人怎麼這麼矯情呢。
一個閃身瞬間阻攔住博爾的去路,神棄之地的實力水平有著嚴重的水分,可能是因為傳承缺失的原因,博爾這等人物,幾乎已經半隻腳踏入了聖王境,但各種手段嚴重匱乏,只會揮揮劍氣,放放錘子之類的,連基礎的空間運用都不會,只能使用肉體速度,綜合實力而言也就是個普通聖人水平,四肢發達一點。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這人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周天不滿地說道,隨後將剛剛吸收的聖錘砸出。
博爾眉頭緊皺,表面浮現一道光盾,擋住了燃燒著聖焰的錘子,內心隱約有點想法,一開始他以為周天是故意使用與他一模一樣的招式只是為了嘲諷他,但看著錘子上燃燒著的白色火焰才發現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更待做進一步的嘗試,博爾突然面色震驚無比,回頭看了一眼正與灰燼之槍相抗的溟燁,不甘之色一閃而逝。
“聖神教成員,停止追擊!”
眾多正在追擊的騎士停下身軀,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天也是微微一愣,不追了?
“希望你以後不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的後悔。”
博爾略顯蒼老的臉上經過最開始的驚訝,現在已經轉為平靜,語氣平緩地對周天說道。
周天“哈哈”一笑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是要為自己而活的,不是為了某個人或東西而活。”
博爾面色依舊平淡,他已經脫離了腦殘粉的範疇,或者說進入了更高深的境界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主。”
語氣就像說“我餓了,要吃飯”一樣淡然而又堅定。
周天沒有再說話,他無法說博爾是錯的,也無法說神棄之地是錯的。
錯與對,正確與否從來都沒有一個清晰的界限,言語已經擾亂不了博爾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