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龍行雲提出來的“媒體報道對邪神空間有何影響”的疑問。
楊凡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地靈的本質是什麼？”
龍行雲想了想，說道：“應該與世界意志一樣，都是一個群體潛意識的集合。”
楊凡微笑道：“倘若催生地靈的群體，開始集體厭棄這個地靈，你認為將會發生什麼事？”
龍行雲頓時恍然大悟：“群體潛意識的排斥，多半會嚴重動搖地靈的存在基礎。”
“我懂了，您將媒體找過來的目的，就是讓所有沙普甸人都討厭白傘邪神！”
楊凡點頭道：“差不多吧！”
這位指揮官興奮的問了一個問題：“那邪神會死掉嗎？”
楊凡搖了搖頭：“如果是普通地靈，就算不隕落掉，也會元氣大傷。
“不過白傘邪神不簡單，我懷疑她的誕生過程很不尋常，再獲得了法則碎片，所以實力遠遠強於普通地靈。
“正是因為如此，她有能力掙脫某些法則對地靈的束縛，故而才會幹出這麼多出格的事。
“即便全體沙普甸人厭棄白傘邪神，恐怕也不可能殺死她，只會造成她的力量衰退。”
龍行雲“噢”了一聲，神色稍稍有點失望：“好吧。”
這位指揮官看著楊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忽然有了明悟：“幽靈先生，您肯定還有對付邪神的後續手段，對嗎？”
楊凡賣了一個關子：“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將話題岔開了：“你去督促一下宣傳部門吧，讓他們儘快訊息擴散開，這樣可以儘早幹掉邪神。”
龍行雲沒有膽子追著一位執政刨根問底，只好應道：“是！”
這位指揮官舉手敬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楊凡則站在原地，繼續觀察著靈境通道的變化。
既然通道被開啟了，這裡所有人都可以離開，唯獨他不能走。
否則一旦邪神放棄了靈境，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周邊區域的普通人都難逃一劫。
在靈境內，邪神的戰力有額外的巨大加成，他不是邪神的對手。
但在外面，他手握五大至寶，外加兩枚世界晶體，絕對可以壓著邪神打。
邪神似乎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剛才一口一個“凡人”，想要以此激怒他，誘使他強闖靈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凡敏銳察覺到，靈境的力量隱隱衰退了一點。
他的嘴角不由上揚了一個角度：“看來這一招的效果，比我預想得還要好一點。”
*
一公里外。
周福瑞正站在自家陽臺，隔著玻璃張望著天空中的彎月。
就在幾分鐘前，一架無人機飛了過來透過喇叭宣佈這裡是軍事戒嚴區域，命令所有人立刻回家，不要站在樓頂看熱鬧。
周福瑞聽到“軍事戒嚴”等字眼，哪裡敢不當一回事，只好乖乖的回家了。
這小子表面上在看彎月，實際上心裡對先前偶遇的妹子牽腸掛肚。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妹子額頭點了一顆硃砂作為裝飾。
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故而暗地裡取了一個別名——硃砂妹。
周福瑞呆呆望著天空，腦子裡卻轉著其它念頭：“老爸說已經向礦業公司遞交了申請，現在正在走流程，估計一週後就能就讀當地學校。
“硃砂妹就住在隔壁的一棟樓，這兩棟樓應該屬於同一個學區，我在學校裡應該可以看見她吧。”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周福瑞凝望著彎月，忽然覺得彎月的曲線，像極了硃砂妹的臉龐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