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卓遠心下一動,這下可以斷定此人必是鐵狂屠無疑!
鐵狂屠與鐵神本為雙生兄弟,他們兄弟二人,還有一個同門名為鐵智,皆屬武林中一個獨特的門派鐵門。
鐵門專為各大門派鍛造寶刀寶劍寶甲,代價卻是需要各派提供各自的武功招式為償。
數年前鐵狂屠因被各大門派追殺,走投無路,帶著一個八歲小孩投靠了鐵神。
鐵神並不知鐵狂屠為何落得如此田地,但依舊好心收留。
直到鐵狂屠看到了鐵神與心使共同構思出的天劫戰甲,驚為天人,同時提出自己的想法,可將天罪這柄兇器加入到天劫之中,令其變成無可匹敵的殺人利器。
然而鐵神與心使打造天劫戰甲的目的只是為了製作一個完美的戰甲,而非殺人兇器,加入天罪會破壞其完美之處。
並由此,鐵神看出了鐵狂屠心藏殺機,戾氣極重,又屢屢不告知自己在江湖上遭遇了何事,於是意圖將其逐離鐵心島。
鐵狂屠連忙求饒,言稱自己一入江湖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也非常希望能參與天劫的製造。
鐵神念及其為兄弟,再加上鐵狂屠技藝高超,有助於天劫打造,因此還是將其收下。
鐵狂屠卻提出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存在,只願在暗處提供思路即可,這個時候就已包藏禍心。
鐵神故念及此,便答應下來,連他的好友心使都不知鐵狂屠仍在鐵心島。
然而根本不知道鐵狂屠卻是深恨其兄,暗中長期在其飯菜之中下毒,後終於得手將鐵神制住,廢了武功囚於地牢之內。
範卓遠還記得鐵神所在,心道:你讓我去搶絕世好劍為天劫增加威力,卻不知我救出你兄長,他必定感激於我,定會答應幫我鑄刀,兩相比較,我何必取其難。
然而口頭上卻答應下來,說道:“絕世好劍我會幫你取來!不過,此劍在步驚雲手中,又有無名暗處相助,需謹慎謀劃。”
鐵狂屠笑道:“無妨,我天劫尚未完成,幾年功夫還是等得了的。”
劍晨這時說道:“範先生!絕世好劍既為步驚雲之物,你怎可以私心謀奪!”
範卓遠道:“我欲行之事,何須與你解釋?”
“此事非正人君子所為,我一定要阻止你!”
鐵狂屠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範卓遠。
範卓遠卻是一指點出,劍晨連忙閃避,然而以他的武功又怎是範卓遠對手,雙方交手不過十餘招,劍晨終給範卓遠擒下。
“我教了你不少道理,今日再教你一次,在有利益衝突和立場衝突的時候,空談仁義道德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一掌噼在劍晨後頸,頓時將其擊暈過去。
鐵狂屠道:“你不殺了他?”
範卓遠冷笑一聲,“他終歸是無名的弟子,我若殺了他,無名定不會與我罷休,範某行事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的。”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插手,只要絕世好劍能到我手中,必會有一柄絕世好刀到你手上!
時候不早了,夜間在海上航船終究不妥,範先生可先留宿島上,什麼時候想走,自與門中弟子說一聲便是。”
如此正中範卓遠下懷,他點頭道:“範某也很好奇島上鍛造兵刃的質量,島主應該不會忌憚範某四下觀看吧。”
“好說,除了本島幾處禁地,範先生自可隨意。”
範卓遠再次封了劍晨氣脈,令其無法施展內功,鎖於房中。
劍晨心中也是有氣,直言錯看了範卓遠,沒想到他竟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
範卓遠不甚在意,這幾日時間環遊島上,一方面是探查鐵神可能被囚居之所,另一方面也是在瞭解島上地形,防止被圍攻後找不到脫身之法。
鐵狂屠的底牌他是隱約知道的,此人武功說不上好,還及不上豬皇等人。
不過仗著一身天劫戰甲,即便是豬皇和刀皇聯手也奈何不得他。
但此時,天劫可尚未鍛造完成,他所依仗的底牌,無非就是天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