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安記不清自己是怎麼離開鍾家老宅的。
等她從鍾南衾要訂婚的訊息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了夜總會包廂裡。
她的對面,坐著溫婉。
溫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白憶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和鍾南衾有關。
她給白憶安倒了杯酒,遞過去,待對方接過去之後,她才開了口,“出了什麼事?”
白憶安的手一直在顫抖。
接過酒杯之後,她仰頭,一口吞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裡,她手依舊在抖。
她放下酒杯,伸手直接拎起酒瓶,猛灌了幾口之後,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許久之後,白憶安的手終於不抖了。
她整個身子後仰,將自己整個人窩進沙發,最後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眼睛睜開。
伸手掏了一支菸來,點燃,吸了一口,當白色的煙霧從她鼻子裡飄出來的那一刻,她終於開了口,“鍾南衾要和那個女人訂婚了!”
溫婉喝酒的動作一滯。
緊接著,她開了口,“我怎麼沒得到訊息?你哪兒聽來的?”
“我親耳聽到的。”白憶安吸了口煙,“今晚我去了鍾家老宅,鍾南衾和那個女人都在,老太太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日子就訂在下個月初十。”
溫婉緊皺著眉頭,沉思了半響,最後問白憶安,“是不是那個女人懷孕了?”
白憶安搖頭,“沒有。”
“你確定?”
白憶安搖頭,“我只是看著她身上沒變化......”
溫婉,“距離下個月初十也只有二十天時間,訂婚訂得如此倉促,肯定是懷孕了。”
白憶安一聽,急了,“那我該怎麼辦?你說過的,一定會幫我把鍾南衾搶過來。”
“你急什麼?”溫婉不耐的吼她一句,“給我一點時間,我好好想想。”
在北城,此時此刻,白憶安現在所能依靠的,在她看來只有溫婉。
此刻的溫婉,被鍾南衾和蘇眠突然要訂婚的訊息打得措手不及。
她制定了很完美的計劃,想要讓白憶安一步一步的來,但現在計劃打亂,一切都要重來。
只是,訂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她要怎麼改變?
她要怎麼做,鍾家才能取消這次訂婚?
那一晚,溫婉終究是沒想出一個好的辦法。
她安撫白憶安,“你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晚上我們見面再說,我現在去見一個人。”
她的話讓白憶安有些生氣,“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不幫我想辦法解決問題,還想著去見別人?溫婉,你別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
她的話讓溫婉有些不爽,“我現在要見的人自然是對咱們有幫助的人,光靠你我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她的話讓白憶安又有了希望,“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能幫我?”
“他很聰明,一定會想出好辦法。”
“好,我再信你一次!”
......
夜深了,鍾南衾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發現蘇眠還沒睡。
正靠在床頭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