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病假是不可能,但有工資、還有雙休,一日三餐免費,島上也沒有消費的地方,賺到的錢可以全存下。整銀不好給他們分,銅板又太多太重,我僱來金器工匠, 把純金和純銀按克數打造成統一大小的圓型。
一枚銀幣是一個月的工錢,一兩重。
一枚金幣是一年的工錢,重一兩多。
工錢可以按月領,也可以按年領。
人兜裡有了錢,會往哪方面消費,我還是有點了解的。
因此早早便立下規矩,金銀島禁止開展黃、賭、毒娛樂。
囚犯來是繼續坐牢,海兵在這幹活也算服役。
我雖然會給囚犯工錢, 讓他們休假,但不是叫他們來娛樂城度假。
幹活仍是他們生活的主旋律。
海兵的工資由海仙堡出,願意寄回家的,軍營會代他們把錢寄回他們家裡。
想自己領的記賬,從金銀島回去一塊領。
護衛賈是個天生的八卦記者,他來了就深入群眾,不是和一群婦女坐井邊洗衣服,就是和人出海打魚。
囚犯堆他也鑽過,海兵的修橋隊伍他也加入過。
我特意給他煮了金銀花胖大海水,叫他帶著出門,也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說話,把嗓子說啞了。
護衛辛來是專為給我們當保姆的,小嬌本想跟著來, 但客棧的生意實在太火爆, 她又做熟了, 一時找不到人替她。
她是我親信,所以替班的人也得是我信得過的人才行。
然而魔教現在凡是我信得過的人,都忙得腦打後腦勺。
程飛光是加急畫漫畫, 已經熬到脫髮。
小嬌便將‘助理’的重任交給護衛辛,叮囑他來好好照顧我和雲舟的生活起居,如果生活上不需要,那就做好工作中的秘書。
我身邊正需要這麼個人,幫我處理下雜務,比如下邊遞上來的請示條子,就亂七八糟。
各部門主事者雖然都識字、也會寫,但沒有統一的書寫規範,有人豎著寫、有人橫著寫,字寫得大的大、小的小,寫條子用的紙更是五花八門,還有人用樹皮和樹葉,最有才的一位用了塊泥板,在上面刻的字。
每次看到堆在桌上的請示條,我都有種在當原始人班主任的感覺。
護衛辛在樹屋下面蓋了間廚房,每日只給我做早飯和晚飯,中午我們在辦公區吃。
白天他就在我的辦公室,處理雜七雜八的檔案。
交條子的直接交給他, 有誰想見我、找我談談,也在他那預約。
這樣我便有時間四處活動了,然後就讓我發現有一群囚犯在奴役其他囚犯。
沒有監工看著, 工作量是固定的,所以對某些人來說,只要逼別人把自己的工作做了,他就可以天天休息。
有些海盜之前就這麼幹過,被我發現,扔進了蟲坑。
蟲坑是我人為製造的‘刑具’,跟紂王的蠆盆類似。
只是人扔進去,不會被蟲咬死,我的治療之氣會保護他,然而並不能阻止蟲子咬他、在他身來爬,企圖鑽進他的鼻子、嘴和耳朵裡。
被撈上來的人連著幾天精神都是恍惚的,夜裡會從噩夢中驚醒。
自那之後再沒人敢把自己的活硬塞給別人做。
他們使用的辦法無非是威力脅迫,但我立過規矩,島上禁止私鬥,打架都不允許,何況是單方面的毆打。
囚犯們使用的方法又有不同,他們偷著賭、博,輸光月錢的人,要替贏方幹活。
賭輸的人我沒有罰,他們願意幹兩倍、三倍乃至四倍的活,就由他們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