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劍修,怕劍?
那還做什麼劍修?
“什麼劍那麼可怖?”玄陽問。
“這不能告訴你,宮中禁地頗多,這宗祠就是其中之一,你能進來雖然靠的是實力,但還沒到能知道那是什麼劍的地步。”王根笑道。
“換你師兄來差不多。”
他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帶有什麼別的意味。
玄陽笑了一聲,也不再多問。
他對這東西沒興趣,但六神道是邪教,天下人都有責任清除。
丹劍閣作為南唐國玄門執牛耳者,有必要作出表率。
這才是他答應李城衣的原因,至於宗祠內的劍多有名,他都不在乎。
反正他不是劍修。
“嘿嘿嘿,丹劍閣的又見面了。”一道陰冷的笑聲在玄陽的背後響起。
陽雷符籙瞬間浮現,一道雷切直奔著聲音的來源而去。
雷暴聲在宗祠內響起,其他三人扭過頭去,只看見一個戴斗笠的男子站在宗祠前,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面前的死人。
在他的身側站著一個宛如痴呆的少年,眼球突起,身材幹瘦,正凝望著面前的四人。
玄陽的目光沒停留在斗笠男子的身上,而是看向了那痴呆少年。
“還有一個呢?”李銀皺起了眉頭。
昨晚他們就和對方打過照面了,不過當時他們沒看到這少年,而是一個穿著麻布衣裳的中年男人,臉上長滿了絡腮鬍。
在南唐街頭隨便找都能找到的模樣,但卻掌握煉器術,任何物體到了他的手中都會變得堅不可摧,哪怕是一根樹枝。
手裡的法器更是層出不窮,壓制力十足。
昨晚他們的同伴就是死在那人的手裡。
那才是他們應該提防的人。
相比起來這戴斗笠的人顯得十分的弱小。
“他還有其他的事,已經離開南唐了。”斗笠男笑道,“今天我來攔住你們。”
“可笑,你一個人也想攔住我們四個?”李銀抽出了自己的雙刀,擺出了架勢。
“攔住那個少年。”玄陽對三人說。
沒有人在意,那少年的身上他們感受不到氣的存在,很大機率是一個沒有任何的能耐的人。
雖然不知道斗笠男為何要帶著他,但那痴呆模樣的確很難讓人提起煩躁心。
“已經晚咯,嘿嘿嘿。”斗笠男又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在宗祠前顯得十分怪異刺耳,李銀已經聽得有些厭煩,手中的長刀遞出,一記橫斬直奔著斗笠男而來。
後者的笑聲更大了,他輕飄飄往後一退,彷彿整個人沒有骨頭一樣,差之毫釐李銀的刀就能夠剖開他的肚子。
但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慌亂。
緊接著,他長袖一抖,頓時一具屍體浮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開始在宗祠裡蔓延,就像是腐肉。
可無論怎麼看,這屍體都死了不超過一個時辰。
“不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