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溢雅更不屑了:“你這個套近乎的說辭我都聽了不下百遍了,就沒點有新意的嗎?”
“實話實說而已。”滄琅已經恢復到了平日裡的鎮定冷靜,眼前這人確實讓他驚到了,但他也知道,只是長得像而已,外貌在他看來代表不了什麼。
我在最無能為力的時候遇見了你,能為你做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如果沒有遇見我,你或許會過得更好吧,滄琅此刻心中充滿了對意雅的無限愧疚和悔恨,從針扎般的刺痛似乎一下擴到了撕心裂肺的劇痛。
“我前世保護不了你,既然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就讓我這一世來默默守護你吧。”滄琅心中暗暗想道,柳溢雅頂著一張和意雅一模一樣的臉,一下在滄琅心裡掀起了波濤駭浪,他決定把柳溢雅當做意雅來守護,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雖然他知道自己在騙自己,但這卻是他在屠盡了落日和上靈兩宗後,唯一一件主動想要去做的事。
“好吧,那我們長話短說,我非常感謝陸先生當時出手救助了我公司的員工,出於對你的感謝,你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能辦到的雲上集團會滿足你。”柳溢雅已經有些不耐煩,不想跟滄琅再扯下去了,她對這個陸先生的印象非常之差,粗魯,狂妄,失禮,沒有紳士風度。
正想怎麼保護柳溢雅的滄琅聽到後,不禁一喜道:“有!你們在這等我!”說完便轉身上了二樓。
柳溢雅還以為至少滄琅會假意推辭下再提個要求什麼的,沒想到他居然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了,心裡又給他貼了兩個標籤:極度貪婪!以及情商低!
回到房間的滄琅在儲物戒指中翻著,他要製作一個法寶讓柳溢雅隨身攜帶,刻畫上法陣後關鍵時刻可以為她消災擋禍。
翻了一會儲物戒指裡除了靈晶就只有功法卷軸,不免有些頭疼。誒,還有幾個儲物戒指!正好佩戴也方便!反正搜來的這幾個儲物戒指也這是最低階的那種,白丟了他都不心疼,便在儲物戒指上加起工來。
按照滄琅的想法,至少要製作一個寶器級別的法寶來,但由於時間緊材料又不是很理想,最終只製成了一個上品法器,雖然和寶器相差甚遠,但按滄琅的瞭解,上品法器足以抵擋手槍近距離的開火了,不過抵擋了之後這個法器也就“壽正終寢”了,如果是寶器的話就能抗住強度更高的攻擊,甚至可以自我修復。
製作完成後滄琅把法器揣兜裡下了樓,樓下柳溢雅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看到那個姓陸的下來後便沒好臉色的問道:“陸先生我還有事,你有什麼要求就跟我的助理許冉說吧。”
“柳小姐稍等,”滄琅連忙叫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柳溢雅,“這個你拿著,希望你能帶在身邊,這個是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柳溢雅看了一眼滄琅攤開的手心,發現居然是枚戒指!好吧,雖然這枚戒指透著一股古意,但它也是一枚戒指啊!這個混蛋居然要我佩戴他送的戒指?柳溢雅感覺自己都要被氣得冒煙了,這小子是不是活夠了?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自己!
“陸先生!你確定你的要求是,要我一直佩戴你送我的戒指?”柳溢雅冷冰冰道。
“是啊,這枚戒指會保你平安的,相信我。”送你個法寶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我們滄大宗主哪裡知道世俗界的套路,一般男的求愛才會送戒指給女的。
“呵呵,你還找大師開過光了是吧!”柳溢雅又給這個姓陸的貼了一個無恥好色的標籤……
“好,戒指我收下了,你的要求我辦到了,今後往後,我們一筆勾銷!走!”柳溢雅一把奪過滄琅手裡的戒指,戴上墨鏡,頭也不迴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你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啊,姐姐我佩服!”落在後面的助理許冉嬌笑著對滄琅擠眉弄眼道,便也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跟了出去。
滄琅莫名其妙,和看病的老頭面面相覷。
“陸醫生好樣的,您是這個!”老頭說完還比了個大拇指。
滄琅更莫名其妙了!不是,你們到底幾個意思?
上了車的柳溢雅終於繃不住大罵起來:“那個姓陸的混蛋,一見面就色眯眯的盯著我,我看他可憐讓他提要求,居然敢調戲我!氣死我了!”
說完看都沒看手裡的戒指,開啟窗戶就準備扔出去。
“等一下!”許冉看她真要扔連忙制止,“我看他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而且這戒指看起來應該是個古董,就算要求婚也至少送鑽戒吧,送古董戒指算哪門子求婚?”
“求婚?許冉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完兩人就鬧作一團。
柳溢雅和許冉從小學起就是要好的朋友,參加工作後沒多久柳溢雅就按父親的要求接手了雲上集團,許冉則出國深造了,直到許冉回國後,在柳溢雅的威逼利誘下,許冉終於到了雲上集團工作,任職柳溢雅的助理。這對好姐妹平常在公司裡儼然是一對上司和下級,沒人的時候就是閨蜜了,公司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就柳溢雅的專職司機了。
兩人打鬧間,戒指不經意滑落,掉進了柳溢雅的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