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雪是個大美人,身材好,有一雙不亞於她妹妹的高挑美腿;五官也很精緻,鵝蛋臉,單眼皮,冰山系。
寧如斯的眼神從對方的小腿往上移,不到幾厘米就看到裙角,美好的幻想頓時被現實打敗。
寧如斯從電影藝術想到了上一輩子養的那隻貓,又從貓想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然後又從第二次世界大戰想到了重慶火鍋,最後從火鍋的蘸料想到了臭豆腐的配方,想來想去,最後又落到蕭落雪的身上。
沒辦法,封閉的船艙中只有這一個制服美人,而且由於傷勢的原因,這位美人負責他的吃喝拉撒,還有髒衣服的換洗,所以——很難不聯想。
當然,負責吃喝拉撒只是一種誇張的描述,因為他體內器官正出於生長期,不能吃,不能喝,只能靠輸營養液生活,所以拉也是不行的,至於尿嘛,咳咳,這沒辦法。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選擇性的忽視美女醫生的性別,純粹以病患的角度來看待對方。
雖然對方治的是婦科。
大概是為了安慰面紅耳赤、羞憤欲絕的某病患,蕭落雪告訴寧如斯,她在大學裡不僅學的婦科,還修了小兒科。
結果羞憤沒了,這莫名其妙的屈辱感是怎麼回事!
偷渡嘛,你也別指望環境有多好,畢竟幾百年前,光明正大的奴隸貿易都有近一半的死亡率,兩人在封閉船艙裡一待就是十天,不憋死就算不錯了。
出於好奇,或者是某種奇特心理,寧如斯曾好奇的詢問對方為什麼可以不吃不喝,好吧,不吃不喝的潛意詞是不尿不拉。
因為對方來時帶了足足十大桶雪碧,十大包臭豆腐。
美女醫生告訴他,第二階段的醫生序列可以調節分泌、內迴圈什麼的,一大堆專業名詞也沒聽懂,大概是這一序列的特職者更擅長自我調整,身體的排洩和消耗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代替。
寧如斯還是第一見到肚皮裡沒有屎的大美女,很新奇,很激動,很興奮。
當然,考慮到他上一個腎剛剛烤焦,這一個腎還沒長好,興奮也只是形容詞,並非身體反應。
所以寧如斯有的時候很羨慕其它小說的主角,為什麼他們重傷之後可以跟個沒事人似的,還能進行煉丹服藥、風花雪夜、裝逼打臉等一系列體力勞動,而他只能因為尿頻尿急尿不盡而苦惱。
蕭落雪每次換完後都會洗個手,這貌似有點傷人自尊,但從醫護的角度上,這是個好習慣,但也可能單純的因為對方嫌髒。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她不洗手就給自己治療的話,寧如斯反倒會嫌髒。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心理。
神秘醫生這一序列做為標準的醫療側特職,救治一線傷員、驅除精神汙染、處理肉體變異,這都屬於能理解的範疇,但她們的核心能力卻是給收容物做分解手術,這就讓寧如斯有點不大能理解了,貌似大多數收容物沒有人體結構,甚至沒有實體。
他就此做過詢問,蕭落雪也沒有敝帚自珍。
“醫生特職者的一切手段都建立在‘外質’的基礎上,外質是指特職者施展神秘術時,從口鼻耳朵毛孔中流出的謎樣物質,醫學界普遍認為這是一種靈性物質化的現象。”
“而神秘醫生便是操控外質、孕育外質、甚至從外質追溯到收容物力量的源頭。”
“盒子碎片?”
“不,這是不同概念,”蕭落雪做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
“我用手術刀切下你的一塊肉,肉只是肉,但切下肉時的身體一系列化學反應,這個過程中,並不會誕生任何身體內部不存在的物質,但從神秘學的角度,這過程誕生的就是‘外質’,很多種外質。”
寧如斯沉默了,不是他解惑了,而是對方的手術刀在自己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比劃來比劃去。
你想幹什麼?我十年前就做過安全手術了!
哦,對了,我現在穿越成表弟了。
細思極恐!!!
蕭落雪手掌緩緩撫過寧如斯的面板,她的手上流出一種無法用顏色來描述、類似於鼻涕蟲的蠕動體,這些蠕動體順著寧如斯的毛孔、鼻子、嘴巴、眼角等各種部位鑽入體內,透過乙太體、星靈體、心智體、精神體進行一系列複雜的互動作用,釋放靈能、回溯消逝的物質、進而修補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