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海口誇得太大了,還是她的上進心把傅悅鋮給打動到了,傅悅鋮突然停頓下腳步,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傅安安見傅悅鋮轉過身來看她,心裡頭的那個欣喜呀,可慢慢的,她就被傅悅鋮給盯得心口直發毛。
她以為傅悅鋮這是要嘲笑她,嘲笑她沒有自知之明,居然還想著考取A大。
傅安安不由有些尷尬又小心地咧著小嘴,嘿嘿一笑說:“那個……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成績現在還挺爛的,考那個A大也是有點難度的,不過只要元寶你肯每天都輔導我學習,給我講解重點題,我真的有信心,能考取A大的。”
看著傅悅鋮那一張清冷的俊顏,似乎鬆解了幾分,傅安安的小腦袋如同被一道靈光給劈下來,直覺清楚地告訴她,她說的這些話,傅悅鋮似乎很愛聽!
立即馬上。
她的小臉上,當即就揚起甜甜又狗腿的討好:“元寶,我是說真的,不管學習有多麼的辛苦,我都一定要考取A大,因為有元寶在的大學,才是我想要念的大學!”
看著傅悅鋮那一雙清冷沒有情緒的眸子,似乎閃動了一下,傅安安趁熱打鐵地說:“總而言之,我剛才說了,元寶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
她這些狗腿又諂媚的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
傅悅鋮回應她的是一道清冷的關門聲。
突然關上的房門,差點把她的鼻子給撞到。
在這一會兒。
傅安安再也強忍不住地舉起手中握緊的小拳頭,對著傅悅鋮的房門用力地揮動著,好像面前這一道關閉的房門,就是傅悅鋮那一張清清冷冷的面容,恨不得將傅悅鋮那一張倨傲的臉,給打歪到一邊去。
真是太過分了!
她都這樣一而再地對他低聲下氣的了,還那樣的討好他,他怎麼還生氣呢?
不就沒有看完他的比賽嘛,她是不對,可是他不是已經贏取了比賽了嗎?怎麼一個大男人,卻像一個女人一樣,心眼那麼小,這麼屁大一點的小事,卻還記仇這麼久。
她又不是故意不去看他的比賽,她也是因為韓宇文突然意外受傷了,她才不得不離開的嘛……
傅安安越想越氣惱,也越想越委屈,心裡暗暗發誓,傅元寶這個傢伙,以後可別落什麼把柄在她的手上,要不然……她一定是會將他那一張處處給她臉色看的面容,給鼻子眼睛嘴巴全都卸下來,重組一遍的!
傅安安氣呼呼地想著,手中握緊的拳頭,也就隨之越發用力的在傅悅鋮的房間門口揮動著……
不想……
房間門突然“咔”的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
傅安安一個猝不及防,手中的拳頭還舉著,只看見傅悅鋮身形高大而頎長地站立在房間門口。
傅悅鋮看了一眼她手中舉著的拳頭,深邃的眸色微微閃動了一下。
傅安安怎麼都沒想到傅悅鋮會突然開門,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舉起的拳頭,該怎麼收回來,好一會兒,她才嘿嘿地咧著僵硬的小嘴對傅悅鋮說:“那個……元寶,我,我……就是你別誤會,我不不是在對你發脾氣,我也不是說想要揍你,而是……是,哦對,是你這房門好多灰塵呀,都不知道吳媽是怎麼叫人過來搞衛生的,連你房間門上這麼灰塵都沒有看見,我這是在給擦灰塵,擦灰塵呢……”
傅安安急聲說著,慌的一下,將手中舉著的拳頭瞬間變身成一條殷勤又可愛的抹布,張開手指就裝模作樣地擦著傅悅鋮房門上所謂的灰塵。
不過她的小手還沒有碰觸到傅悅鋮的房門上,傅悅鋮伸手就往她的手掌心裡塞了一樣東西。
傅安安一看,扎頭髮的橡皮筋,應該是下午的時候,她死皮賴臉地纏著傅悅鋮,然後呼呼大睡在傅悅鋮的床上,落下的。
傅安安看著手中的橡皮筋,正想要揚起狗腿的笑臉,來對傅悅鋮謝謝一聲,然後再順勢趁機進去傅悅鋮的房間,再和傅悅鋮聯絡聯絡一下“清冷疏離”的感情。
傅悅鋮沒有給她這一個機會,在她小臉上的狗腿表情還沒來得及揚上來,“砰”的一聲,傅悅鋮將房門關上。
這一次,由於傅安安走上前了一步,傅悅鋮這突然動作迅速的一關門,她壓根連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就只覺得鼻頭一疼,疼得眼淚都從眼眶裡冒了出來。
這傅元寶,看她鼻子好看,所以不順眼,想要整斷她鼻子嗎!
傅安安又氣又疼,抬起手中的小拳頭就想要作勢揍一下傅悅鋮的房門,但害怕傅悅鋮萬一又突然從裡面開門瞧見,她想想……
委屈得一邊捂住著疼痛的鼻子,一邊氣呼呼地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心裡再一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從傅悅鋮身上,雙倍又雙倍地奉還回去傅悅鋮對她的這些“虐待”。
不過,想要奉還回去傅悅鋮對她的這些“虐待”,傅安安真心覺得漫長又似乎遙遙無期呀……
她都不知道傅悅鋮對她的這種冷暴力“虐待”,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呀?
這不,傅鏡清一通電話回來,帶著老婆蘇小滿去所謂的出差兼旅遊,不回來幫她哄一把傅悅鋮。
而傅悅鋮,由於混雙比賽贏了,接下來不僅混雙比賽繼續,還有個人單項比賽在身。
第二天早上一早起來,傅悅鋮就已經開著車子去A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