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故作倖災樂禍地哼了一聲,說:“活該,誰讓你一天到晚依仗著少爺疼你,就不斷氣著少爺,用你們年輕人現在最喜歡的一句話來送給你,你呀,不作就不會死。”
傅安安那委屈巴巴的小臉,一下更垮了,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死皮賴臉的在少爺面前轉呀轉啊!”吳媽揚著聲音說。
“死皮賴臉的在傅元寶的面前轉?這……這有用嗎?可行的嗎?”傅安安皺眉,對吳媽的這一個建議深表懷疑。
吳媽說:“怎麼沒用,怎麼就不可行?之前你惹惱少爺的時候,不就是用這種死皮賴臉的招數嗎?”
傅安安嘟了嘟小嘴:“吳媽,你也會說了,那是之前,不是現在!你看看傅元寶剛才那一張臉,一點都不冷好不好!還問你麵條好不好吃,他這種不生氣的生氣,好嚇人好不好……”
“既然知道嚇人,那你為什麼還要氣少爺?”
吳媽故意板著臉來反問傅安安,同時手一伸,將傅悅鋮的碗,還有傅安安的碗給一手端了起來,收回去廚房。
“誒,吳媽,你怎麼把碗給收走了呀?我都還沒吃呢!”
傅安安手裡都還拿著筷子,正想要吃幾口麵條來試試看,看看是不是真像傅悅鋮所說的那樣,這麵條很有嚼勁好吃。
進去廚房的吳媽用背影,甩了傅安安兩句:“你不是說吃過了嗎?哼,就是沒吃過,也不給你吃。”
接下來。
傅安安就如吳媽所忠告和建議的那樣,用她之前的老辦法,死皮賴臉地在傅悅鋮的面前去轉悠。
不管傅悅鋮是在書房裡看書,還是在庭院裡看修剪那些小花小草,還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她就像是出來覓食的小螞蟻一樣,不是在傅悅鋮這邊靠靠,就是在傅悅鋮的那邊蹭蹭。
總是故意地在傅悅鋮的面前,故意顯露一下她的存在感。
甚至傅悅鋮回去房間休息的時候,她就跟一隻無賴的小破皮一樣,不是耍賴皮地將自己的小腳丫插在傅悅鋮房間的門縫裡,阻止不讓傅悅鋮關上房門。
就是臉皮一尺厚地爬上傅悅鋮的床,在傅悅鋮身邊的位置躺下。
然後傅悅鋮躺著看什麼書,她也把自己的小腦袋湊近過去看看,哪怕傅悅鋮手中拿的是一本她什麼都看不懂的法語書,她也湊著小腦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在傅悅鋮看著嘴角一勾,低低發出一聲笑,什麼都看不懂的她也跟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像看懂了書中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像個小傻子。
而傅安安強撐著和傅悅鋮一起看那些一串腸子都看不懂的法文書的結果是……她在傅悅鋮的床上呈“大”字狀地呼呼大睡。
要不是吳媽上來輕輕拍醒她,她只怕是要在傅悅鋮的床上睡上一個天昏地暗了。
“安安小姐,真不是我說你,說好好好哄少爺的,你怎麼就在少爺床上呼呼大睡了呢?”對傅安安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吳媽搖搖頭,都不知該去說什麼好了。
看著傅悅鋮那一個乾淨潔白的枕頭被傅安安睡著流了一灘口水的痕跡,吳媽又是一陣無奈的搖頭,對自家小姐,她著實是無話可說了。
傅安安睡得有些惺忪,但在一聽到吳媽提到傅悅鋮,她當即醒神地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問:“元寶呢?傅元寶去哪裡了?”
吳媽故作不理會地哼了一聲,“想知道,自己找去。”
傅安安一聽吳媽這話,就知道傅悅鋮就在家裡,當即一軲轆地從床上下來,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從房間裡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