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陳符站在甲字苑一號之前。
他已經懷疑自己胸口的鬱結感與青龍乙木功有關。
而整個道宮之內,最有可能知道原因之人自然是徐道元。
要論原因,那便是徐道元醫術最為高超,在青龍乙木功上浸淫最深。
“當初若是選擇了其他堂,我還要考慮下來找師父會不會令人厭煩。”
但是他已經摸清了徐道元的性子,他確確實實是個實在的老好人。
這種類似舉手之勞的事情,他估計想都不會想就會出手幫忙。
陳符走進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從甲字苑一號走出。
那人他只有模糊的印象,在當日學習的院子裡應該只是個路人級別的人物。
然而他從裡面走出的時候仍面有喜色,似乎剛剛解決了某件難事。
這更加印證了陳符之前對於徐道元老好人的看法。
“哦?居然是你來了,倒是有點少見。”
他走進的時候,正好看到徐道元站在假山旁賞花。
徐道元看到陳符走進來,確實有些意外。
在他眼裡,這陳符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沉悶。
他本以為陳符學習青龍乙木功後,會時不時來請教幾句。
結果陳符居然十幾天內一次都沒來,只顧著自己埋頭苦練。
“這樣閉門造車下去,怕是會吃不少苦頭。畢竟這青龍乙木功可不是那麼好練的。”
“師父,前陣子我練習青龍乙木功的時候,隱約感覺到胸口一陣鬱結。”
“鬱結感?伸出手來,我來幫你把把脈。”徐道元皺起了眉頭。
鬱結通常是生病的前兆,莫非陳符身體有虧,或是練功練岔了?
他手指搭在陳符的手腕之上,細細感受了片刻。
“五臟六腑皆沒有問題,為何會有鬱結感?”他先是疑惑。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突然轉為喜色。
“倒是我忽略了這種可能。我問你,你前陣子可是將乙木養生功突破了一命?”
他剛開口,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改口道:
“不對,能夠有成丹之相,你居然一個月前就練成了乙木養生功?”
“弟子不敢隱瞞,弟子確實是在一個月前僥倖突破乙木養生功的一命的。”
陳符知曉自己目前正在尋醫問藥,而求醫最忌諱的便是隱瞞二字。
況且徐道元並沒有害他的動機,他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僥倖?”徐道元說起這兩字的時候,不禁帶上了些許玩味。
他看向陳符的目光,也開始看得陳符有些頭皮發麻。
這功法突破,從來不存在什麼僥倖不僥倖。
更何況是最為難練的文功之屬。
能突破的自然會突破,突破不了的豁出命來也多半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