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嗎？”她猶豫又不安的放緩聲。
“什麼？”
鍾琪琪抿了抿唇，“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顧泯然啞然，慢慢低下頭，少女認真的看著他，目光充滿了希冀。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隔壁桌來了一個同樣帶著頭罩的人。
“唉，客官，你要點什麼？”小二嬉笑著走過去，隔壁桌的男人點了壺茶水和乾糧，聲音喑啞。
顧泯然閉上眼，想了很多。
那個夜風蕭蕭，皎月懸空，漫天的星河閃爍著璀然辰輝的夜晚。
那個霞光絢爛，落日餘暉映得天邊瀲灩無窮色的下午。
那個藍紫色電流交織，周身景象崩塌摧毀的時刻。
好像經過這麼長時間，他都沒能忘記那些場景的每一分每一秒。燈光閃耀的告白，月夜下的決裂，黃昏時的永別。
“是有吧。”許久，久到杯中水涼了，茶鋪裡的人來來去去幾批，隔壁桌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青年才猶豫的回答：“我不能忘記那個人..我可能喜歡他，但我又不確定是不是喜歡。只是，很想再見他一面。”
鍾琪琪期待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是哪個女孩...?”她輕聲問，心裡痛得難以呼吸。
顧泯然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十幾日後他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倒不如一次讓少女徹底斷了念想。
“他...是個男人。他對我很好，但我那時候心裡根本沒有那個想法。”青年眯起眼，回憶道：“他喜歡跟在我身邊，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隨口喊他一聲‘喂，穆書歌’，他就立刻...”
青年忽然閉了嘴。
隔壁桌正在倒茶的人手一抖，茶水倒在了一旁。
“顧書歌？”鍾琪琪睜大眼，不可置信的重複她聽到的名字：“你喜歡顧書歌？那個魔頭..?”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不...此顧非穆啊！
青年自覺失言，緊張的把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你便是心裡想著那個魔頭，又何苦帶著我？”鍾琪琪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只覺得一陣陣的酸氣：“還是那日你根本無心救我？只是想和他敘舊罷了！”
“琪琪，不是你所想那樣！”顧泯然忍不住辯駁，再說這穆和顧的發音就這麼相近嗎！“顧書歌他是我弟弟，我們之間並沒有越過這道線！況且我如果是為了敘舊，那我為何還要救你，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哼...”話雖如此，可鍾琪琪心裡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魔頭。
“好了，我不想說這些了。我們在這裡待的太久了，該出發了。”顧泯然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隔壁桌不知何時坐了個帶著頭罩的人，心裡升起些許不安。
鍾琪琪握緊手裡的茶杯，只覺浸過茶水的舌尖發苦，苦到心裡。收攏的手指指骨發白，她最終忍住心裡的駭浪，冷道：“這裡離銘城很近，我在那裡還有一些同門，到銘城後，便分道揚鑣吧。”
少女語氣堅定，顧泯然知道這次她是下定了決心，只得道：“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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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全是對話打起來很爽啊，下一個世界來個輕鬆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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