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聽到霍思寧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到?”
霍思寧點頭:“是啊,你們既然是戰友,有那麼多難忘的回憶,這麼多年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說。”
那中年男人聞言嘴角卻是帶著苦澀的笑:“你說得對,我們是多年未見,如果還能見面的話,只怕是抵足同眠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只可惜當年那一別,卻是天人永隔,你父親好歹還尋到了屍骨,凌同卻是……”
霍思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聽到後面整個人都懵了,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您是說……同叔他也去世了?”
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你不知道?當年凌同跟你父親一起出任務,兩個人同至巴蜀,後來出事之後,得到訊息的人去巴蜀找人,卻只找到你父親,凌同的屍首卻是跌入了懸崖之後怎麼也找不到,可以說是屍骨無存。”
霍思寧聞言頓時面色驟變,心中大驚。
霍思寧面色頓時一白:“你們確定同叔去世了嗎?會不會是搞錯了?”
“這怎麼可能搞錯,當年去巴蜀給你父親收斂棺槨這事兒還是由我親自帶隊呢。”
那中年男人覺得霍思寧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說完這話就往山下疾步離開了,霍思寧卻是從震驚到惶恐,望著眼前的墓碑,腦子裡一片空白。
如果同叔也去世了,那住在老宅的那個人是誰?!
帶著這樣的疑惑,霍思寧渾渾噩噩地下了山,離開烈士林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顛顛簸簸地從墓園開了出來,正好與霍思寧擦肩而過。
霍思寧沒有抬頭,所以並未注意到那轎車內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眼神幽深。
回到市區之後,霍思寧並未直接回黃家,而是又去了老宅。
進屋之後,她徑直朝著倒座房走去,到了同叔住的那間房間,同叔果然在,正搭著樓梯從房梁之上取了一個箱子下來。
倒座房光線陰暗,同叔兩手抱著箱子就慢慢踩著樓梯慢慢往下走。
就在這個時候,從那箱子頂部滑下來一個東西,徑直朝著同叔砸了過來。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霍思寧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衝了過去,伸出手想要將那東西接住。
卻不料那東西徑直從她的手間穿過,直接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哎喲”
霍思寧被砸得眼前一黑,老半晌才回過神來。
同叔三兩步從樓梯上跳下,將東西放到地上,就慌慌張張地跑到霍思寧跟前檢視她的情況。
“啊……呃……”同叔焦急地打著手勢,喉嚨裡還發出了破碎喑啞的聲音,似乎是在問霍思寧有沒有事。
霍思寧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一下額頭,摸到了一股粘液。
同叔也看到了霍思寧額頭正在流血,急急忙忙地轉身去翻他的抽屜,從抽屜裡找到了一卷繃帶,就要給霍思寧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霍思寧連連擺手,表示她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