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著翻著就讓霍思寧意外的發現了一份特別的資料。
“魏恆”
看到這個名字,霍思寧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
霍思寧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早前在新聞上看到魏夫人匆匆閃過的影,讓她對“魏”這個姓氏多了幾分關注。
因為霍思寧本就不是帝都二代圈子裡的人,加上顧敘歐陽軍這些人又都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了,跟那些小一輩的孩子也不可能玩到一塊兒去。
所以魏首長的孩子,霍思寧也沒有見過,只聽顧敘偶然提過一次,知道那魏首長的前妻留下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都在部隊,而魏夫人倒是生了個兒子,但那孩子才二十出頭,正是遊手好閒的時候。
因為沒什麼交集,所以對於魏夫人的這個兒子叫什麼名字,霍思寧也沒打聽過,但這會兒看到這個魏恆,霍思寧卻是在第一時間就生出了一個念頭。
她順著視線往下掃,果然,很快就從這份資料裡面看出了端倪。
雖然上面的資料語焉不詳,有些關鍵資訊並未透露出來,但是在這個人的家庭住址上,卻很明顯地寫著中海別院。
那地兒,是首長們才能住的地方,尋常人連門都摸不到,光是從這一條訊息,就能看出來這個魏恆來頭不小。
幾乎是在這個一瞬間,霍思寧就可以肯定,這個叫魏恆的,跟魏夫人關係匪淺,十有**就是魏首長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
想到這兒,霍思寧不由得蹙眉,她也算是清楚那位魏夫人匆匆趕來香江,還不敢讓人知道的原因了。
任誰知道自己的兒子去公海賭博,還被海盜給劫持了,都不會淡定,尤其是魏恆作為魏首長的兒子,份更加特殊,這會兒還是那些海盜不知道魏恆的份,若是知道了,只怕又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恐怕魏夫人那樣喬裝打扮前來,還故意讓人在帝都掩人耳目,就是怕訊息走漏了之後,那些海盜會臨時起意對魏恆不利。
不過,霍思寧到底有些好奇,這事兒,魏夫人既然知道了,那魏首長知不知道呢
正常況下,一個首長的兒子參賭,本就不是多光彩的事兒,霍思寧設想了一下陸首長知道自己的兒子孫子跑到公海去公然賭博,只怕就要打斷兒子孫子的狗腿了。
但那位魏首長,霍思寧就不敢肯定了。
畢竟在霍思寧看來,能夠拋棄糟糠妻另娶年輕女人的男人,就算不上什麼品德高尚之輩,加上那魏恆又是么子,這位魏首長肯定是疼有加,斷然是捨不得孩子有什麼閃失的。
所以,對於這位魏首長的態度,霍思寧就覺得耐人尋味,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當然,魏夫人既然不敢將這個訊息洩露出去,那霍思寧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找事兒做,只要那些劫匪不清楚這些賭客的份,那魏恆能低調一點,別壞事兒,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這會兒霍思寧還不會知道,她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二世祖嘛,往往都是沒腦子的豬隊友,就是在副本任務中增添難度,給她幫倒忙的。
霍思寧又翻了一圈資料,倒是看到了三個讓她感到很意外的人。
一個就是徽墨堂的少東家,曾經在鬼市上認識的桃花男魏巖禮。
這家也姓魏,卻是跟魏首長那邊沒什麼關係的。
說起來這個魏巖禮跟顧家還有些淵源,他的跟顧老爺子是表姐弟,算起來算是旁支遠親,不過因為顧老爺子不太喜歡攀親帶故這一,所以兩方到了魏巖禮這一輩,走動得並不頻繁。
但要真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在不違背法律道義的況下,顧老爺子肯定還是會拉拔一二的,並非完全不近人的那種人,畢竟顧家人有著護短的毛病,誰要真不給顧家面子欺負到魏家的頭上,顧老爺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也正是因為如此,往常這些旁支親戚尋常也不會跑到顧家來討人嫌,就算真有那想鑽營的,因為顧老爺子恕不接待,這些人連番碰壁之後,也就都歇了心思。
但這些人裡面,倒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魏巖禮。
這人雖然是個事不管,沒什麼本事的二世祖,但是因為心單純,倒是很得顧老爺子的喜歡,所以魏巖禮跟顧敘的關係,倒也是還算不錯。
不過霍思寧倒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也在賭船上,魏家那邊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劫持,沒道理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來說應該早就找到顧家去了才對。
但就連顧敘都不知道魏巖禮出事的訊息,想來是因為魏家那邊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少當家出海了。
想到魏巖禮那個二世祖的不靠譜,霍思寧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會這樣想也並不奇怪,畢竟魏巖禮那傢伙就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兒,當初在那黑市上,那貨完全不懂古董行,就知道胡亂喊價,隨便開口就是一擲千金,已經足夠讓霍思寧瞠目結舌了。
估摸著,這貨能上賭船,也極有可能是被人攛掇的,肯定還是揹著魏家人去的,也就難怪魏家那邊的人毫不知了。
除了魏巖禮,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殷雅齋的那個陽臉殷澤言,還有一個就是剛剛掌權周氏珠寶的周彥了。
這兩人霍思寧也算熟悉,雖然沒過多接觸過,卻也知道這兩人是穩重之人,平裡行事絕對是低調慣了的人,沒想到這次這兩人居然也在船上。
但這兩人在不在船上倒是沒什麼要緊,他們兩人的家在這群賭客之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也根本不會有海盜會盯到他們上。
畢竟,如果這群海盜是求財的話,隨便抓一個富二代,也比他們這兩要有錢。
但這麼看了一圈,所有的資料都掃了一遍,霍思寧也沒能從裡面找到多少有用的訊息,除了那個魏恆份特殊需要重點關注以外,其他的人,都看不出什麼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