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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星河冷笑道:“那他只管放馬過來吧,邪終究是不能勝正的,我嶽星河活了半輩子了,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霍思寧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若是正大光明地鬥,霍思寧當然知道這位嶽先生是根本不懼方泉強的,但是那方泉強擺明了就是個小人,這種人,根本防不勝防,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出什麼陰招。
看嶽星河一臉正氣毫不在乎的樣子,霍思寧真的很擔心嶽星河會在方泉強的手裡吃虧。
想了想,她還是暗中叮囑吳均和顧敘兩人,這幾天蘭展,讓他們倆一個在嶽星河的後面跟著,一個守著嶽星河的那個展位,別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讓那個方泉強找到了空子使出什麼陰招來。
霍思寧想著以吳均和顧敘的身手,對付幾個普通人肯定是足夠了,但是她防備得再周密,到底還是百密一疏,沒料到那方泉強行事如此卑鄙。
下午五點多,會場就要閉館了,陸陸續續地就有不少遊客開始往外走,工作人員也開始廣播催促起來。
霍思寧他們也開始收自己展臺上參賽的蘭花,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變發生了。
那邊謝飛幾乎是連跑帶喘地跑到霍思寧所在的展位前來的,他的眼底滿是慌張,話都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霍小姐,出……出事了,前面……嶽先生……”
雖然謝飛沒說明白,但霍思寧卻已經聽明白了,她的心瞬間一沉,不等謝飛那邊多做解釋,已經朝著C檔位那邊衝了過去。
陳乾坤和嚴雪松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不妙,忙叮囑了幾個學員好好收起他們這一次參展的蘭花,然後也跟在霍思寧後面朝著嶽星河的展位走去。
等到一行人衝到C排展位那邊後,嶽星河的展臺前,此刻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連擠帶推的,霍思寧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沒想到剛剛突破重圍,就看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的花盆,而嶽星河此次參賽的那盆素冠荷鼎,這會兒正跌在地上,已經從主莖處直接折了。
看到這一幕,霍思寧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整個人都陷入無邊的憤怒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霍思寧忍不住開口問道。
問完這話,她一抬頭,才看到那邊吳亞和廖宏兩人正一臉驚惶和不知所措地站在展臺旁,而一旁的蘇安凝和莊怡則是哭得不能自已,抽抽噎噎地一直在說對不起。
而他們道歉的物件,正是這盆素冠荷鼎的主人,嶽星河。
此刻,嶽星河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了,眼神裡只剩下冷硬和漠然,和之前那個和煦謙遜的君子大相徑庭,根本看不到半分溫文爾雅的影子了。
這也是正常的,任誰悉心栽培了數年的花,最後被作踐成這個樣子,都不可能有好臉色,更何況這盆蘭花還如此貴重,而且還是在蘭展這樣重要的場合,嶽星河沒有直接翻臉,已經是夠有涵養的了。
而站在嶽星河旁邊的吳均,也是一臉的愧疚之色,倒是一旁的顧敘,手裡抓著一個小個子的男人,正臉色冷凝地盯著那個男人,似乎在警告他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