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瞅了一眼,是一小塊碎銀子,她原本是沒打算收姓江的銀子的,可沒想到對方不僅給了錢,還給得這麼多。
她抓起銀子衝姓江的叫:“恩公,銀子給的太多了!”
實在因為江奕淳走的很快,一轉眼已經走遠了,白若竹不大聲喊他根本聽不到。
江奕淳沒有回頭,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多餘的給孩子吧。”
林萍兒在一旁感慨起來,“恩公真是好人啊,對小孩子也有耐心,還給什麼賞銀,下次再來吃飯可一定不能再收錢了。”
白若竹點點頭,她壓根沒想收錢啊,可人家偏要留錢,她追都追不上,就跟上次那玉佩一樣,她想還都還不了。
一家人又忙碌了起來,途中白義宏回西院取了些食材和一大鍋湯,有人看手抓餅的擺攤時間延長了,紛紛叫好,還有人說昨個兒來晚了,連味道都沒聞著,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白澤浩就笑著對客人說:“小店從今往後開店時間延長,大家儘管來吃,就是晚飯來吃也有!”
客人們紛紛叫好,白家攤子生意又好了幾分。
來福嫂走過來問白若竹:“你那大伯孃明個兒還來?”
白若竹點點頭,“她那性子見生意好有錢賺,怎麼可能不來?”
來福嫂又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說:“剛剛我看她突然就摔倒了,似乎之前也沒犯迷糊,感覺挺邪乎的。你說她是不是做人太討厭,連山神老爺都看不過眼了?”
安遠鎮附近多山,不少百姓是相信有山神的存在的。
白若竹卻從這話聽出了其他味道,她不由想到了三郎那次的受傷,再聯想到剛剛王氏的突然摔倒,白若竹几乎可以十分肯定的是,江奕淳又出手了。
她想到王氏之前嘟囔著罵她家窮酸,難道江奕淳在替他們抱不平?白若竹覺得下次見面,她一定要謝謝人家,今天人家真的是幫了不少了,她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白義宏推了東西回來,就坐了小板凳發呆,林萍兒以為他累著了,過去小聲問:“他爹,是累找了嗎?不然你回西院歇歇?”
“沒、沒累著,這點活還不頂下地累呢,你們忙的時候我還能休息,我都是最閒的人了。”白義宏回過神來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眼神也有些閃爍,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白若竹跟白澤浩在忙活,都沒注意這邊的動靜,可林萍兒到底是跟白義宏過了二十多年的人了,怎麼會發現不了他的反常?她悄悄看了看在忙的兒女,壓低了聲音問:“他爹,你是有啥心事吧?別自個兒憋心裡,憋出毛病怎麼辦?”
白義宏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也沒什麼,就是想到長生了。”
林萍兒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長生就是白家二房永遠的痛,即便白若竹已經開朗起來,美美提到長生,所有人都會難過起來。
“好好的想他幹嘛?”林萍兒語氣中帶了點埋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