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澤沛沒再開口,顯然是已經滿意了。
王氏悄悄看了她大哥一眼,大哥額頭青腫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心裡埋怨起來,要不是大哥磕那麼響的頭,就不會連累她也要磕出聲了。
想到這裡,王氏對她大哥更加不滿,覺得她大哥實在是太窩囊了。
白祿見差不多了,開口說:“王有才,今天暫時放你們一馬,如果你們家在敢來惹我們白家,下次就不是砸砸東西那麼簡單了!”
王有才抻了脖子想說話,卻被白祿一個眼刀飛過去,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王老太太想罵人,白若竹掃過去冷冷的說:“我現在治好你中風發作,不代表你永遠不會再犯,你大可沒事發個脾氣罵個人什麼的,保證很快就眼歪嘴斜了。”
王老太太張了張嘴,到底是惜命,不敢開口了。
王秀俊看向白若竹說:“我王秀俊說到做到,你是我們王家的恩人,我家以後再找你們麻煩就天打雷劈!”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點頭,古人重視誓言,能說這話,可真是下定決心了。
白若竹微微笑笑也沒再說話,白祿見差不多了,開口說:“你們吸取教訓吧,我們走!”
說完白祿轉身離開,白家人跟著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白若竹一家原本要留白祿他們吃飯,可白祿死活說地裡還有活,下次吧。白若竹他們只好送到了西門,目送了白祿他們離開。
“二叔是怕影響咱們生意。”白義宏說著嘆了口氣,“他對咱家這麼關照,以後有機會咱們一定得報答人家。”
白若竹點頭,別說是白祿了,就是金氏她們幾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好在白義宏他們並沒有看到王氏差點砍到白若竹的那一幕,白若竹怕家裡人擔心,也沒提此事。
四人一起往回走,白澤浩一臉羨慕的說:“小妹,剛剛砸的痛快吧?族長爺爺也沒叫我去砸,否則我也能痛快一些。”
白若竹斜了她大哥一眼,說:“族長爺爺就是怕你們男的容易衝動,才叫我們幾個女眷去砸,也不會鬧出什麼事來。我可是看到你踹了王秀俊一腳,難道還不夠痛快?”
白澤浩嘿嘿笑了兩聲,又有些感慨的說:“那王秀俊也算條漢子了,比他爹孃好不少。”
“是啊,否則今天王家可沒那麼容易過去。”白若竹說道。
一家人一路走一路隨意聊著,卻沒一個人問白若竹為什麼要救王家老太太,白若竹很高興家裡人跟她想法一致。
白澤沛要回去讀書,中途要回西院,白若竹不放心蹬蹬,也跟他先回西院,打算抱了蹬蹬再去攤子上。
“小妹,新的公文要頒佈下來了,本次童生試考核結果全部作廢,下月初一重考一次。”路上白澤沛突然開口對白若竹說道。
白若竹早想到會有這種可能了,倒也不覺得驚訝,開口說:“重考也好,對苦讀的學子也更公平一些。二哥你可別有壓力,盡力去考就行了。”
都說站的越高壓力也就越大,白澤沛考了案首,又因為白義博作弊之事,背後肯定被人議論過,所以重考對他來講,也是給自己正名的機會。
只是,白若竹不想二哥壓力太大,過的太過辛苦。
“沒事,我心裡有底。”白澤沛說道,語氣既不張揚,也不像是逞強,就好像在說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