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笑白義博活該,可是又高興不起來,白義博現在還拿她二哥來嚇唬人了,要是以為可怎麼辦呢?
正發愁著,有客人來了,一家人只好把事情放一邊,重新忙活了起來。
白若竹一邊做手抓餅,一邊看了拿了扁擔要去挑水的白義宏,她爹皺的眉間川字都深了,說到底老宅那邊好不好,他是最難做的那個。
過了一會兒,穿著便服的汪明祿從遠處小跑了過來,嗓門洪亮的說:“嬸子,我娘名單漏掉了一門親戚,讓我來給你看看好不好再加一桌?”
白若竹被他的聲音吸引,抬頭看了過去,汪明祿沒有穿官差服顯得親切一些,就好像鄰家的大哥哥。
“這點事你娘決定就行了啊,做什麼還讓你跑一趟啊,難道你今天休息,嬸子都要不好意思了。”林萍兒上午回後山村的時候,汪明祿也在汪家,說是今天是他的休沐日。
汪明祿憨笑著走近了,說:“我閒不住,剛好來混口餅吃。”
“汪二哥,我現在就給你做餅,你先去坐著歇歇。”白若竹笑著說,只是稱呼上拉開了一下。
她不討厭汪明祿,甚至很欣賞他的憨直和熱情,但她實在心裡裝不進他去,就不能耽誤了這麼好一位大哥。
汪明祿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些,卻還是過去把名單給林萍兒看了,然後坐到了桌邊。
白澤浩跟汪明祿關係不錯,湊過去跟他聊了起來。
“對了,你們家老宅的事情解決了。”汪明祿臉上還掛著些嗤笑的意思。
“啊?”林萍兒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剛剛離開村子的時候,他大伯還受了傷亂作一團呢,這怎麼就解決了?”
“是那個周寡۰婦來了,說她幫白義博出那一百兩銀子,賠給王家,讓王家好好和離,不要再來糾纏了。”一提到周寡۰婦,汪明祿的臉上閃過厭惡之色,看樣子也是知道她的“風|流韻事”的。
白若竹有些吃驚,她聽說周寡۰婦有幾畝地,日子還不錯,卻不想她能這麼大方一下子拿出一百兩銀子來。可這跟買個丈夫有什麼區別?買的還是白義博這種一輩子沒什麼大出息,又比她大十幾歲的窩囊男人。
如果這不是真愛的話,就只能說明周寡۰婦看中了白義博的前程,或者看中了白家老宅的將來,放長線釣大魚呢。
“那周寡۰婦還挺能說的,說什麼她跟白義博情投意合,這輩子難得遇到這麼個人,為了他,她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也在所不惜了。村裡好些女人被她說的挺感動的,還抹了幾把眼淚。後來他們找了中人作證畫了押,周寡۰婦給了王家一百兩的銀票,這會兒人去鎮上辦和離手續了。”汪明祿說道。
白若竹已經把熱乎乎的手抓餅做好了,她叫了兩聲大哥,可惜白澤浩聽的起勁,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呼喚,而這會兒攤子又不忙,白若竹也不好叫的太大聲,倒顯得她防著汪明祿,連送個餅都不敢去。
最後沒辦法,她乘了一碗湯,一手拿手抓餅,一手端湯要給汪明祿送過去。
她剛走了兩步,一個黑影閃了過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從她手裡搶過了餅和湯,聲音清冷的說:“我來,你去給我做手抓餅。”
面前是重新戴上面具的江奕淳,白若竹眼皮子不由跳了跳,這傢伙怎麼來了?而且怎麼看都覺得他的語氣和眼神十分不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