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看門的人哪裡敢不給賢王開門,開了門就立即跑去報信兒了,很快江學祥和大夫人陳氏趕了過來,恭敬的朝賢王行了禮。
江學祥看到白若竹,一臉慈祥的說:“賢王切莫難為若竹,她跟奕淳都是好孩子,過去的事情我們都說不上話。”
陳氏以前很討厭白若竹夫妻,怕他們回江家搶了她的位置,但後來她發現兩人根本不會回江家,更跟江閣老是水火不容,再加上白若竹是棵搖錢樹,又給了表老爺他們難堪,所以她對白若竹和江奕淳的印象也改觀了。
“是啊,賢王別聽公公一人的,他許多話都是氣話,做不得真的。”陳氏急忙說道。
賢王見江學祥夫妻幫白若竹說話,覺得他們不過是性子綿軟,喜歡做和事佬罷了。他一抬手,示意兩人不用多言,說:“晚輩孝敬長輩是應該的,江奕淳不在,就讓白若竹去給江閣老看看病。”
江學祥和陳氏都朝白若竹歉意的笑了笑,白若竹不知道陳氏有幾分真心,但陳氏願意示好,她還是樂意接受的。
一眾人朝江閣老住的那個寒酸的小破屋走去,路上江知和和江奕鴻也趕了過來,兩人都禮貌的朝白若竹行禮,喚了聲大嫂。
白若竹點頭,沒枉費阿淳一直當他們是親弟妹看待。
賢王斜眼睛看了一眼,心想著怎麼江家其他人對白若竹這麼友好,似乎還很歡迎她啊?
很快到了江閣老的院子,賢王再次感嘆道:“江閣老兩袖清風,住的也如此樸素,實在令人佩服。”
“所以天冷了鑽風,才總是生病。”白若竹開口吐槽,“這樣表面看著是住的樸素、節儉了,可總是生病不得看大夫,不得吃藥嗎?結果花的更多了,完全沒起到節儉的作用,還折騰自己身子了。當然,如果是茅屋給人看,想聽人誇的,心理得到滿足了就是另外一說了。”
陳氏聽了暗中叫好,可不是嗎?她公公住這麼破的地方,知道的是他自己喜歡兩袖清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子女刻薄呢,結果總是弄的生病,他們還得請大夫抓藥,還得伺候著,這到底是折騰誰了?
“放屁,老夫的事情容的你來評論了,給我滾出去!”江閣老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他這個小茅屋隔音太差,白若竹的話他都聽到了,氣的大喊了一聲,然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賢王急忙衝進屋,緊張的叫人小廝給江閣老送茶水,然後還憤怒的回頭瞪了白若竹一眼,說:“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律一聽急忙擋到了白若竹前面,他還要帶白若竹去交差呢,不過他已經讓人去給皇上送信了,想來皇上很快會派人來了。
白若竹知道今日是躲不過了,她也懶得跟賢王扯皮,不如早點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好去治好樂嬪,然後再想辦法去找尋阿淳的下落。
她走到江閣老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麼?”賢王叫道。
“把脈啊,難道賢王不是讓我給江閣老看病?”白若竹忍了半天才忍住沒給他白眼。
賢王到底是擔心江閣老,沒再找白若竹麻煩,安靜的侯在了一邊。
很快,白若竹收回了手,說:“還是剛剛說的,屋子條件太差,他年紀大了折騰不起,還是早些換到緩和的房子裡,燒上地暖或者火盆子,這樣漏風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