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眼珠子轉了轉,使勁朝白福使眼色,白福卻失魂落魄的坐在一邊,沒有任何反應。劉氏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關鍵時候不頂事,轉頭也跟著老太爺去了。
白芷見了喊了一聲,劉氏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夫君丁飛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丁飛羽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過去陪白福,不管怎麼說,白福也是白芷的親爹,年紀也大了,可不能再暈過去身邊也沒個人管。
“爹,以前的事情二哥都說不計較了,他是真的不會去記恨你們的性子,你也叫娘別鬧了,本來就是咱家欠二哥的,怎麼還能問他要五千兩呢?”白芷嘆了口氣,和聲細語的勸了起來。
白福卻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了小女兒伸過來扶他的手,厲聲說:“什麼叫咱們欠他的?是他們害了你大哥啊,當初要不是他們不幫忙救你大哥,還讓族裡把你大哥除名,義博會落的那麼慘的下場嗎?”
白芷第一次覺得她爹竟然這麼的不可理喻,白義博案發的時候她不在後山村,也是後來從白福的信裡知道此事的,但如果她當時在場,也會跟白若竹一個做法,怎麼能為了一個人害了全族呢?
丁飛羽見白芷還要說話,悄悄拉了拉她的胳膊,對她微微搖頭,示意不用多說了,說了也是白說。
白芷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也懶得再多說了。
……
白若竹那邊跟著步子虛浮的薄夫人往大門方向趕,走到半路就碰到了被抬進來的薄群,此刻的薄群躺在簡易擔架上,面色慘白,雙眼緊緊的閉著,呼吸都十分微弱了。
而他身上蓋了件外衫,不知道是哪名手下的,但外衫上已經染上了大片的血跡,而且那血跡還在繼續的擴大。
薄夫人腳下一軟,差點就癱倒在地上,還好白若竹跟在後面扶住了她,說:“先救人,抬人回房間,讓人準備開水、紗布、剪刀等物。”
白若竹說完又喊了劍七出來,“派人回府取我的藥箱來,要快!”
其實她的空間裡都有藥箱裡的東西,但不能憑空拿出來,所以家裡還是備了一套藥箱的。
劍七安排了一名暗衛去辦,薄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使勁的把眼淚擦乾,照白若竹說的去吩咐下人了。
這時,薄府的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分別是兩名公子以及一名小姐,想來是薄府的大公子薄嘉揚、薄嘉豎,以及庶出的二小姐薄彩月了。薄群另外還有一個庶子薄嘉珏,似乎此刻不在府裡。
三人衝過來看到薄群成這樣了,都嚇的臉色慘白,紛紛問薄夫人這是怎麼回事,薄夫人心裡亂的很,語氣有些不悅的說:“我也想問怎麼回事,只聽下面人報是被刺客所傷,當務之急是救你們父親,讓下面人去查刺客的事情吧。”
薄嘉揚到底是薄府的大公子,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身後的管事吩咐了幾句,然後上前扶了薄夫人,說:“娘,你也別急壞了身子,爹還需要你的照顧。”
薄夫人點點頭,“我沒事,好在今天若竹在咱家,她是出了名的神醫,一定會治好你爹的。”
薄家的公子小姐都朝白若竹看了過來,眼中帶了期盼也有疑慮,既希望她能治好薄群,又擔心她這麼年輕醫術也不會太好。
“娘,宮裡肯定已經派了御醫過來了,江夫人怕是更精通婦科,這樣的傷勢不一定在行,還是別難為她了。”薄彩月開口說道,還偷偷的瞥了白若竹一眼,眼神說不上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