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若竹去了廚房吩咐熬藥的事情,等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精神抖擻的公子哥兒們,看那些人的衣著和氣度,她猜測是長安學宮的人。
長安子弟最是高傲,有人看到白若竹從廚房出來,還以為她是這處宅子的廚娘,拿了摺扇指了指她,說:“喂,小廚娘,中午給我們做些牛羊肉,別做那些個點心、甜食,都是女人吃的有什麼意思?再給我們上點好酒。”
白若竹有些不高興,那人態度十分倨傲,用扇子指她的動作也十分不禮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確實偏家常一些,但也沒有太差吧?那人不需要用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對她說話吧?
躲在暗處的劍七已經打算出來呵斥了,不想那群人裡有名公子露出吃驚之色,拉了拉說話的公子,說:“王天佑,你認錯人了,這位是江夫人,太后壽宴的時候還得了她老人家的稱讚,也是為誥命夫人。”
出言不遜的公子叫王天佑,他露出懷疑之色,說:“丁光霽你是不是記錯人了?什麼江夫人,我怎麼沒聽說過?”
旁邊另有名個子不高的公子露出恍然之色,“我想起來了,她是花想容編織館的老闆,叫白若竹。”
白若竹朝他們微微點頭,“幾位公子是長安學宮代表團的吧?我隨夫君護送北隅學宮來參賽,明日大家就能正式見面了。”
她很隱晦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對方一聽也能清楚她至少是代表團護送隊伍將領的家眷。可是那王天佑卻依舊露出了鄙夷之色,“原來你就是那個白若竹。”
他語氣更加不客氣了,白若竹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了王妙雙,心裡忍不住冷笑起來,看來王家在京裡也是有權有勢啊,年輕輩就這麼囂張了。
她沒理會那個王天佑,只是禮貌的朝丁光霽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不愧是山野賤民,連告退都不知道,這樣的人都能娶回去做正室,真不愧是被逐出家門的孽|種!”那王天佑覺得掉了面子,嘴裡不客氣的說到。
“王天佑!”丁光霽叫了一聲,“我們都是讀聖賢書之人,也是都考取了生員,說話如此不注意,就不怕丟人嗎?”
王天佑不屑的掃了丁光霽一眼,說:“她是你們丁家的人嗎?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讀書人雖不是俠客,但也能管天下不平之事,你出言不遜,丟的是學宮的臉面,還請自省一些吧。”丁光霽冷著臉說到。
“我需要自省嗎?我又不是賤民,也不是被逐出家門的雜|種,你說的真是可笑。”說完他大笑了起來,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其他幾名公子有人也跟著笑了,也有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沒人敢隨便接話。
白若竹一直忍著,但不代表她怕了對方,更不代表她會願意被人一次次的侮辱。
她大步走向王天佑,大聲問:“王公子只是名秀才,沒有入朝為官吧?好像連品級都沒有吧?”
王天佑愣了愣,隨即冷笑起來,“那又如何?我身份比你高貴千百倍。”
白若竹一步步的走近王天佑,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她身形一動,緊接著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她一個耳光子扇到了王天佑的臉上。
“我品級甩你十萬八千里,你侮辱朝廷官員和誥命夫人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