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讓車伕送她去了鎮上的客棧,給車伕結了錢,打尖住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她躺在客棧冰冷的床上,心裡一次次的想起可愛的兒子小蹬蹬,他這時候已經在熟睡了吧?
她也會想江奕淳的情況,只是她總忍不住胡思亂想,讓自己更加難受。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振作起來,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她需要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好來分析所有的情況。
她吹熄了房間裡的蠟燭,把被子弄的好像裡面睡了人一樣,然後自己意念一動,進了空間之中。
她用池塘裡的水洗了把臉,瞬間覺得清醒了許多。她又衝池塘抓魚烤了起來,雖然她沒有什麼胃口,但她必須保持良好的體力。
她是一個人來的,如果她想找江奕淳簡直是難上加難,否則那些尋找江奕淳的人豈不是吃乾飯的了?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確定好了方案,她不去找江奕淳,而是想辦法讓江奕淳來找她。
她有種直覺,江奕淳雖然受了重傷,但不足以要命,只是他有傷又有什麼威脅到他的安全,他不方便輕易獻身,甚至他不能輕易離開玄天山附近。
還有,以她對江奕淳以往藏身的瞭解,他喜歡藏在鬧市裡,往往讓人意想不到。
所以明天開始,她要打足了精神,引江奕淳親自來找她。
過了一條香噴噴的烤魚,白若竹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她躺在空間的地上,腦袋裡卻越來越清明起來。
這麼多人找江奕淳,他卻不出現,如果不是神志不清無法出現,就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他出現。
要是他傷重昏迷,肯定有人救了他,如今官府這樣找人,對方如果沒什麼花心思,該把他交給官府的。所以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讓他不敢輕易露面的事情,或許是通政司出了叛徒,甚至那人職位還不低!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如果是那樣,她出現在人前,會不會讓有人之人利用她來守株待兔?
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不行,她的作戰計劃要有些調整了。
第二天中午不到,天山鎮傳出一個訊息,有名女遊醫路過此地,說跟此地有緣,要給鎮上百姓免費看病,不僅不收取分文,也會送一些草藥給病患,簡直就是活菩薩在世。
“你瞧見那個叫竺花的女遊醫在拿坐診嗎?我兒子這兩天咳嗽,想去找女遊醫幫忙瞧瞧。”一名婦人領了六、七歲年紀的兒子,拉著另一名婦人問道。
“就在西邊菜市口,你趕緊去吧,排隊排了老長哪。”被問的婦人一開口就停不住了,激動的說:“竺花大夫可真是大好人啊,聽說她是仙人的弟子,投胎下來就是為了醫治普通百姓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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