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若竹跟她爹出發去了臨江村,本來小四也想跟著去,卻被白若竹給攔住了,她把蹬蹬交給方桂枝照看,打算速去速回的,所以也不方便帶小四一起去。
白若竹給袖子裡藏了兩包藥粉,已經暗暗下好了決心。
“爹,咱們看看莊稼損失的情況,就按周家要求的賠他們點錢,地不讓他們種了。”兩人坐上馬車後,白若竹開口說道。
白義宏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楊老三怕是勸不好,咱們損失一季的糧食也就算了,周家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白若竹做這個決定卻不是同情周家,而是怕麻煩。
兩人去了周家,然後一起去田地看了情況,確實如周家人講的那樣,莊稼糟蹋的厲害。於是兩家人商量了一番,最後白家補償了周家一點銀子,那租地契也作罷,田地不用周家繼續種了。
周家人對著白若竹他們千恩萬謝的,看樣子老實巴交的讓人著急,白若竹心裡不由埋怨起她二哥當初怎麼找到這麼家人了,老實是老實了,可也太過了。
等周家人走了,白義宏心疼的看著被禍害的田地,嘟囔著該怎麼捯飭下比較好。白若竹則在田地裡悠閒的轉了起來,她兩隻袖子輕輕的耷下來,有細細的粉末從袖子裡飄出。
這些粉末會讓人過敏,但不會對莊稼有任何影響,而且粉末只能維持三天,要是三天裡沒人來碰這些莊稼,粉末會自然失去藥效。
從她得知楊老三的所作所為之後,她就開始製作這種粉末了,如果這三天楊老三再來尋事,她保證楊老三全身瘙癢,紅腫流膿。
“爹,我們回去吧。”等灑完了藥粉,白若竹扭頭對她爹說道。
白義宏還在發愁,看向白若竹問:“那這些地咋辦,真要這樣浪費了?”
白若竹笑笑說:“等幾天再說,到時候咱們僱個人幫忙種地,咱們給他工錢,這地產的多產的少都是咱們自負盈虧,就算楊老三搗亂,也怪不到他頭上,這樣肯定有人願意幹吧?”
“這主意好,肯定有人樂意做。可楊老三要是總搗亂也不是辦法啊,太糟蹋東西了。”白義宏說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白若竹卻笑了起來,心想過幾天他就折騰不起來了。
兩人朝臨江村口走去,打算找輛驢車回鎮上,走了沒多久,白若竹突然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她腳下不由頓住,盯著遠處的婦人仔細看了起來。
“咦,那不是喜丫嗎?”白若竹嘟囔道。
當初喜丫到白家見於紅袖的時候,白義宏並不在場,只是聽說過這個人,卻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所以白義宏看了過去,問:“就是王婆子家那個遠房親戚?”
白若竹點頭,心道喜丫也不是臨江村的,怎麼出現在這裡了?看那髮型已經嫁人了,難道嫁到臨江村了?她心裡瞬間升起了一個想法:喜丫嫁給楊老三了!
等兩人在村裡找到了驢車之後,白若竹就跟趕車的中年漢子打聽了起來,“大叔,我剛剛遠遠瞧著我們村一位長輩的遠親在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嫁到你們村楊家了啊?”
趕車的漢子聽了笑呵呵的說:“楊家老三才續了弦,估摸著就是你說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