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給先生做的桌子真好呢。”白澤浩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白家前幾天把給學堂做的桌椅都送了過去,當時看到的人也一個勁的誇白義宏手藝好。
白若竹一聽來了精神,開口問:“爹知道如今村長他們中意請哪些人做學堂先生嗎?”
“聽說有一個是樹海村的老秀才吳孟維,他妻子早亡,沒留下兒女,他也不願續絃,所以如今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很是清貧,但學問卻是不錯,品性、脾氣也都很好。”白義宏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能為亡妻不續絃的,也是長情之人。
“村裡說如果請到他,就給他安排住處,讓他就在咱村生根了。”白義宏繼續說道,“還有個鎮上的童生,據說以前給大戶人家做過先生,如今想告老歸田了,所以才對咱們村有些興趣。”
“其他沒了?”白若竹問道。
白義宏有些無奈,“還有人提了你大伯,似乎是你爺爺讓人幫忙提的,說你大伯怎麼也是個童生,保不準馬上鄉試就是秀才了,而且對村裡也熟悉,家又在這裡,還能不盡心了?”
白若竹撇了撇嘴,“哼,如果他真能考上秀才了,他也看不上在學堂教書了。”
“是啊,我看大伯還沒二弟的學問好呢,要不是二弟要繼續考功名,教書肯定比他好多了。”白澤浩也忿忿不平的說道。
白澤沛在旁邊表情卻是淡淡的,似乎對白義博教不教學堂完全不關心。
白若竹摸了摸肚子,就算將來她兒子不在村裡讀書,不太可能被白義博荼毒,但她也不忍心村裡那些孩子好不容易能讀書了,卻攤上那麼個先生。
“爹,你可不能徇私啊,這事還是要選最合適的。”白若竹沒說太白,只是提點了一句。
白義宏嘆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飯後不久,家裡就來了客人,或許也不算是客人,應該說是白家的長輩。
“義宏啊,你如今在村裡有些威望了,兩個兒子又有出息,爹也為你高興啊。”白老爺子拍了拍白義宏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白義宏有些受寵若驚,他從小就沒怎麼被他爹關注過,老爺子的精力幾乎都用在培養大兒子身上了。
“爹你過獎了,我這還差的遠呢。”白義宏笑的有些憨直,只是他沒看到老爺子眼中晦澀不明的光芒。
白若竹坐的很遠卻看得清楚,她暗地撇嘴,老爺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還知道打親情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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