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一大早白若竹給她和二哥化了個妝,兩人看起來都眼底發青,精神萎靡不振的感覺。
“需要這麼麻煩嗎?”白澤沛很不習慣“上妝”這種女人做的事情,表情十分的彆扭。
“做戲就要做全套嘛,難道你想他又出什麼么蛾子?”白若竹畫好了最後一筆,終於放過了二哥。
白澤沛對著西洋鏡照了一下,還真是精神不濟的樣子。
“待會家裡其他人先不去,二長老多數以為家裡人都沒精神了。”白若竹說著起身,去跟三長老他們說了一聲。
其他人紛紛點頭,但還有些不放心二人,反覆交待他們注意安全。
“舅爺爺,啟智牌會有危險嗎?”白若竹問道,其實她還是不知道啟智牌是幹什麼,她曾經進過幻境,也算是進入過試煉了,對試煉多少有些瞭解,可啟智牌就不同了,知道的人極少,就是三長老也知道的不多。
“應該沒危險,但要小心不能迷失在自己的執念裡。”三長老嘆氣,“據說人的智慧越高,就越容易有執念,甚至生出心魔來,澤沛你要小心了。”
他情緒有些失落,似乎想起了什麼。
白若竹還想多問,但時間已經很趕了,她只好和二哥出了家門,朝祭臺走去。
九黎每年都會讓適齡的年輕人進行試煉,但一個人一生只能進去一次,試煉之地每年都會開啟,但啟智牌卻不是每年開啟,據說在這之前已經六年沒開啟過了。
試煉之前還有祭天的儀式,今年試煉已經進行過了,再等一年又實在太久遠,所以在蘇長老的極力推薦之下,九黎族單獨給二人舉辦祭天儀式,然後讓二人去試煉和啟智牌。
不想白若竹和白澤沛趕到祭臺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圍觀了。
她悄悄看了眼二哥平靜的臉,心想那麼多熱切的目光盯著二哥,二哥竟然沒半點彆扭之色,這心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反正擱在前世她這個年紀,她可是做不到的,也難怪二哥能去啟智牌了。
“那個就是白澤沛?六年都沒人能去啟智牌了,他得多聰明啊!”有人小聲對同伴說道。
“果然長的俊俏,可怎麼看著精神不太好啊?不是生病了吧?會不會影響發揮?”有姑娘惋惜的說。
“生病也沒辦法,這次給他們單獨舉辦儀式已經是破例了,哪能再選別的曰子?”
蘇長老也發現兩人精神不太好,急忙叫了兩人過去,問:“你們這是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這幾天沒睡好。”白若竹答道。
旁邊有人嗤笑了一聲,“年輕人,大概是太緊張了。”
白若竹認識此人,是排行六的長老,跟二長老關係親厚。
她也沒解釋,反正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蘇長老則露出疑惑之色,以他對這兄妹倆的瞭解,兩人都十分的穩重,哪裡會因為這點試煉就緊張的休息不好了?難不成是有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