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吃到飯菜的時候沒怎麼吃驚,但是明顯很喜歡這裡飯菜的味道,不僅吃了不少,連酒也多喝了幾杯。
到天完全黑的時候,大家都有些微醺,白若竹她們幾個女子退了出來,但男人們還在喝酒,一個個心情都很好。
高璒跟著幾個晚輩喝酒,倒也沒有架子,看那神情好像又年輕了幾歲,白若竹擔心江奕淳喝高,就在院子裡轉悠盯著屋裡的情況,不想高璒有些飄了,丘志不知道說了什麼惹惱了他。
“你這臭小子找打!”高璒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他這一生氣就用東西砸人的習慣還是沒改。
丘志慘叫一聲急忙朝一旁躲去,倒是唐楓伸手接住了酒杯,笑嘻嘻的說:“前輩,摔不得,若竹這些酒具貴的很,小心她跟你著急。”
不等唐楓說完,高璒的摺扇又扔了出去,“我的東西不怕摔!”
白若竹在院子裡已經笑彎了腰,高璒一把年紀了還這麼逗逼。
這一次丘志沒躲過去,被摺扇砸到了臉上,他哎呦的慘叫了一聲,身子一歪朝旁邊倒去,一旁的星海只好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哪知道丘志這廝喝的有點飄,被人家扶住了還亂動,手一揮一下子打到了星海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星海臉上的面具被擊飛了出去,掉到了一旁的地上。
一時間屋子裡變的異常安靜,星海眼底露出驚慌之色,人突然起身,也不撿面具,一下子躥了出去,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若竹愣愣的看著牆頭,他是翻牆走的,怎麼這麼急?
難道他內心裡是在意別人看到他臉上的疤的,之前被大家看也無所謂,是因為他假裝坦然,但喝醉酒後就藏不住本性了?
這時,高璒從屋裡衝出來叫道:“快攔住他,他臉上那些疤是易容的!”
他這一叫,所有人酒都醒了一截子,江奕淳上前兩步問:“怎麼回事?”
“他喝多了酒臉色發紅,但面具掉了之後,那些有疤的地方卻是原本的顏色,我經常易容,哪裡不知道那是假的!”高璒氣的跺腳,“眼拙啊,竟然一開始沒看出來。”
“劍七、唐楓,我們分頭去找找,如果找到了先別動手,好好把人請回來。”江奕淳快速說道。
很快三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占星那邊有些忡愣,問白若竹:“他為何要易容瞞著我們?會是他嗎?”
“我不確定,但我覺得他有六分像師兄,尤其是那雙眼睛。只是我師兄原本並不精通易容術,可星海卻十分的精明,他沒有全臉用易容,否則我義父肯定能看出來,他利用疤痕讓大家震驚,也很少人能去盯著對方的疤痕自己檢視,顯得對人不尊重,所以一開始沒人發現破綻。”
白若竹說著苦笑,“這次倒是丘志無心立了功。”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他要易容,要瞞著咱們?”占星有些想不通,“要是不想跟你相認,他大可以躲遠一些吧?”
白若竹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佈局。”
“我也安排人去找,就先告辭了。”占星行禮離開,但可以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一處陰冷的地下室裡,星海剛剛躲進去,就聽到沙啞而狠厲的聲音響起:“你的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