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d(; 翩翩要嫁給厲恩廷的訊息近來被媒體炒得火熱,翩翩又身處娛樂圈,無數雙眼睛盯在她身上,弄個不好翩翩以後的演藝生涯就此中斷。
秋意濃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那你現在查到了嗎?”她仰臉揪住他的袖口問。
寧爵西嗯了一聲道:“已經查出點眉目了,過不了兩天就能有實證。”
“畫兒。”秋意濃蹲到妹妹面前,心痛得不能自抑,“對不起,是姐姐不好,要不是我當年和你互換身份,他們不會抓錯人,吃苦受罪的人就不會是你。”
“不要傷心了,姐姐。”秋畫摸索著用手指擦秋意濃臉上的淚水:“如果今天換成你是我,我也會自責不已,沒有保護好姐姐。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自責也沒用。我倒是聽晏晞哥哥說你生了一個小男生是不是啊,叫熙熙?”
“對,叫寧熙朗。”
秋畫興奮的搖著秋意濃的手:“那可是我的小姨侄吶,什麼時候帶過來我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面對妹妹的撒嬌,秋意濃沒轍:“好,今天太晚了,週末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你就能見到熙熙了。”
秋畫小腦袋真點:“真好,想不到我要當小姨了,孩子長得像誰?像姐夫?”
“像我。”
“像姐姐也好看,我不用看都知道我的小姨侄是個小帥哥。”
秋意濃看著開朗的畫兒,心口像破了一個洞。
秋畫要留他們下來吃飯,秋意濃謝絕了,熙熙還在家裡等著。
心情有些低落,回去的路上她幾乎把腦袋靠在男人的肩頭不說話。
男人拍拍她的臉:“別擔心了,會好起來的。”
“現在一是要追究厲家的責任,二是要找到眼角膜,讓畫兒重見光明。”她閉著眼睛盤算著。
頭頂響起男人散慢的嗓音:“嗯。”
她一下子坐起了身體,看著他:“不要敷衍我,寧爵西,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能不能想辦法讓畫兒儘快換到眼角膜。”
他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半調侃半認真的說道:“哪有那麼容易,我也聽你妹妹說過了,每年自願捐獻眼角膜的人少之又少,透過正統的醫學途徑等著換眼角膜的人數沒有幾十萬,也有十幾萬,幾萬,根本排不到她,除非把我的眼睛捐給她。”
“寧爵西,你嚴肅點。”她抬起小拳頭捶他:“呸呸呸,不許你胡說。”
他笑著承接下她的粉拳,等她停下來捉住她的手,眸色認真道:“根本不用你說,我已經在找人四處打聽,黑市那邊也在密切關注,一有訊息會通知薄晏晞。”
“那要多久?”
“這個不好說。”他扶額:“人體器官買賣在黑市非常的猖獗,但是在健康衛生方面有很大的風險。不管怎麼樣,先找到再說吧。”
畫兒眼睛看不見了,怎麼辦……
她的畫兒,吃了那麼多苦,為什麼上天還要這麼捉摸她的畫兒……
眼角膜……
到哪兒雲找眼角膜?
秋意濃一路頭疼的回家,滿腦子都是秋畫那雙空洞的眼睛,眯著眼睛靠著他肩膀,周圍的一切都在模糊,似乎什麼也聽不見。
她彷彿掉進了一個非常黑的地方,有風穿過,非常大,她很冷,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和心悸。
突然一轉身,一個拿著棒球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面部模糊,他手中的棒球那麼清晰,就像她看《行屍走肉》中尼根爆格倫頭的那隻棒球棍。
男人獰笑陣陣,抬頭猛然揮著棒球朝她揮來,她後退,一隻腳差點踩空,耳邊有呼吸的風,側頭髮現下面是萬丈深淵。
她退無可退,眼看男人越來越近,突然她看到自己的旁邊多出了一個人影,是畫兒,男人突然掄著棒球棍朝畫兒跑去。
眼睜睜看著畫兒被棒球棍砸中,長髮飄舞,頭頂流血,腦殼裂開,腦漿流了出來……
她一下尖叫起來,想衝上去的瞬間,忽然感覺有人在吻她,清冽的氣息,熟悉的味道,她意識到誰在吻自己,恐懼血腥的畫面如迷霧般散去。
秋意濃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大一小英俊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