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實在是太唐突了,打了之後要說什麼,難道要說她在中國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她與莫瑞恩之間不光是男女關係,還有一個他們共同的孩子——莫熙朗。
她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至少目前為止不行。
恍惚之後,羅裳搖了下頭,沒有接手機:“這個電話,我不能打。他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對,背叛了他。”
他沉沉的發笑:“背叛了他最應該做的是不讓傷害繼續下去,而不是什麼也不說,羅裳,你對你曾經的情人怎麼這麼自私呢,嗯?”
明明是他先強暴後脅迫她的,現在反過來說她自私,羅裳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憤怒之後是巨大的委屈,也許是總被他欺負,也許是她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遇上這種無賴。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拿著手機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的距離也很近,他能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淚光。
寧爵西有些晃神,更多的是心煩意亂。
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她,沒有粗魯的掠奪。這次是有力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鑽進她甜美的口腔深吻。
他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對,背叛了他……
她就那麼愛,那麼維護那個男人?
愛到處處為那個男人著想?
她就那麼捨不得和那個男人分手?
而他對於她就是她在中國寂寞難耐時的慰藉品?
曾幾何時,他寧爵西淪落到這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
把她吻到窒息快虛脫無依的攀在他身上,他突然鬆開她,一臉深沉的任她光潔的身體下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一字一句如冰刀砸在她耳膜上:“羅裳,你最好清楚一點,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可能再和他有什麼,我也不允許我的女人再和別的男人來往。”他走到一旁,慢條斯理的撿起襯衣套在身上,一雙危險暗黑的眸始終盯在她身上:“我只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
羅裳在浴室裡刷牙,耳邊響起他離開前的那段話,頭腦裡轟隆隆的,很多畫面和聲音跳起來,都是關於這個男人的,有些畫面和聲音非常陌生,似乎是她沒有經歷過的,偏偏就是在她腦海裡出現。
是疲勞而產生的幻覺嗎?
她開啟水龍頭,往臉上和頭上潑冷水,把自己弄的冷靜下來,在鏡子中看著滿臉滿頭滿身是水,狼狽不堪的自己,一陣苦澀的笑。
怪她自己不好,引狼入室,最終變成如今的局面。
樓下,悍馬車內,寧爵西坐在車內沒有發動車子,他凝眸注視著前方,唇間發出一聲冷笑:秋意濃,你躲到陰間又怎麼樣,我不需要你了,我愛上了別人,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我並非是非你不可。
我還有愛人的權力,所以,你不必得意你甩了我,你大可以在沒有我的地方重新投胎做人,我呢,我也可以重新開始我的感情,我這顆飄蕩了整整四年,無處安放的心終於有了歸屬。
這是最好的結局。
秋意濃,我不愛你了。
我現在滿心滿腦都是一個叫羅裳的女人,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要來得好拿捏,我喜歡她,我不再愛你了,秋意濃。
經過一夜的考慮,早上起床羅裳決定給莫瑞恩打電話過去,倫敦那邊比國內慢八個小時,這會應該是凌晨。最好下午打,那時候是早晨,他應該有空。
羅裳盤算好後,開啟門,聽見到樓下倒垃圾的保姆一面進家門一面自言自語,在看到羅裳之後,把從門外拎進來的高跟鞋拿進來:“羅小姐,您的高跟鞋怎麼在家門外?”
羅裳不自在的走了過去,把高跟鞋放進鞋櫃裡:“昨晚按電子鎖覺得鞋太高了,所以脫了鞋,後來實在太困了,給忘了。”
保姆也是一個直性子,想起剛才整理的客廳垃圾桶:“那垃圾桶裡的菸頭怎麼回事?羅小姐,你不是不抽菸的嗎?”
羅裳尷尬的咳嗽一聲,腳步走向莫熙朗的房間,含糊的應了一聲,“我看看熙熙醒了沒有。”
會不會是昨晚有男人來過?
保姆一陣奇怪,羅小姐昨晚挺反常的,她白天做事累,晚上睡的比較沉,羅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點沒聽到,要說起來這個羅小姐對她不薄,出手挺大方的,最近讓她留宿之後,額外給她加了一筆薪水,她不能隨便這麼懷疑羅小姐的為人。
早上送熙熙上學,小傢伙不停的問她:“媽媽,叔叔怎麼沒有來?”
羅裳蹲下身,很正色的對小傢伙說:“熙熙,以後不要叫他爸爸,他不是你爸爸,明白了嗎?”
莫熙朗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大眼睛裡滿是失望,埋下小腦袋,小聲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