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餐時間,寧爵西陪她吃過午飯,把她送到樓上臥室,“累的話午睡一會,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三哥。”她在露臺看風景,同時在他身後叫他。
他側過身,她靠在露臺上,於他幾步之遙的地方朝他笑:“這三天我都和你在一起,那些人就不用跟著我了。”
目光瞄了一眼樓下的幾個保鏢,寧爵西頓了頓,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個字:“好。”
“真好,終於可以不用像犯人一樣了。”她眯著水眸笑,走上前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午安。”
拉開被子窩在熟悉又陌生的大床上,她安然的躺著,卻睡不著。
今天在警察局的事情過於詭異,女助理的突然死亡,象徵著指向秦商商線索的中斷,現在家屬鬧的很兇,警察局想必也惹上了麻煩,公眾的視線聚焦在這件事上一時不會挪開。
而真正的幕後兇手就能逍遙法外。
她剛才在警察局下意識就想說出口,下一刻她又把話吞了下去,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蹊蹺,卻隻字不提秦商商。
女助理的所作所為明擺著就是受人指使,他卻視而不見,閉口不提,一個人要想純心裝睡,他人又怎麼能叫得醒呢。
索性不說吧。
三天時間而已,她等不起也得等。
寧爵西在書房打完電話,回到臥室,長腿邁開步子來到她床邊,低頭親著她的額頭:“怎麼還沒午睡?”
“等你啊,所以沒睡。”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有點想笑,然後真的笑了。
他沉沉的黑眸盯著她眼中莫名的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半靠在床頭的女人,她今天將頭髮用黑色發繩紮了起來,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優雅秀美的側臉弧度,白嫩的肌膚,翹挺的鼻樑,紅唇含笑,微垂的睫毛纖長,如漂亮的花苞徐徐待放。
這樣的她,美而近在咫尺,有點不真實。
“不相信嗎?”她笑著伸手環住他的後頸,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在他薄唇上重重的連吻了好幾下,拍拍身邊的床鋪,嬌嬌軟軟道:“快上來,陪我午睡。”
最終,他上床抱住她,她躺在他懷裡,很快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她醒來睜開眼睛,還躺在他懷裡,抬頭對上一雙專注的眸,他就這樣看著她沒睡?
呼吸炙熱的落在她的額頭,她手放在他胸口打了個哈欠,抬頭入眼是他性感貴氣的下巴,聲線慵懶噙笑:“三哥,你怎麼不睡?怕我跑了?”
“不怕,你答應過陪我三天,我知道你不會跑。”他身形懶散的躺著,昏暗的光線中一瞬不瞬的注視她的臉龐,手掌扣住她半邊的臉龐:“濃濃,從今往後不要叫我‘三哥’,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順手摸了自己的手機看一眼,下午四點多,她好象睡了足有兩三個小時,眨眨眼,“那我叫你什麼?”
“隨你。”
她彎了彎唇,從他懷裡半撐起身子:“那我叫你‘寧爵西’?”
“我說了,隨你,只要不叫‘三哥’。”他也跟著撐起身體,轉手從床櫃上拿了盒煙過來,叼在嘴裡才看她一眼,遂又放回去。
她看著他這一系列的舉動,笑著窩進他懷裡:“叫你爵西哥哥好不好?我記得有一次你特意讓我這麼叫你。”
想起她的話不能在臥室抽菸,他只能改為把玩打火機,側眸睨著懷裡的小女人,俊臉透著不知名的玩味,低頭吮上她的唇。
“嗯……”
她手中的手機跌落在他腹部,又因他親吻她的動作滑進被子裡。
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懷裡,不斷的深吻,情難自抑的想要更多。
想著這三天是他好不容易爭取而來的,他心裡就落下重重陰霾,本來他決定這三天好好寵她疼她,乘機修補兩人間的嫌隙,但他同時又知道這何其難。這個小女人乍看上去嬌柔溫軟,但固執得很,她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離別的傷像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著他的思緒,有些剋制不住的煩躁,三天的時間太短,他要的是一輩子。
帶著這樣的情緒男人的吻和動作變的急切而粗暴,她的唇舌不斷被他糾纏著霸佔著,好不容易手抵在他胸膛上,拉點一點縫隙:“寧爵西,快到晚飯時間了,一會該有人過來叫我們吃晚飯了。”
“不是說要叫‘爵西哥哥’麼?”他手臂圈在她腰上,貼著她的耳朵一面含住一面吹氣:“我要聽,叫!”
耳朵處太敏感,無數道電流向身體內擴散,她抿著唇,有點招架不住:“不要,我是開玩笑的,那樣叫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