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阮冬宇內心一緊,伸出了右手,作勢要衝上去。
可是歹徒卻也伸出了手,制止了阮冬宇的動作。
“阮少,我說過,你走不出去的,除非你不在乎謝小姐的死活。”歹徒洋洋得意地說著。
阮冬宇本來不知道對方是哪裡來的勇氣,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對方就是仗著他們自己手中,完全掌握著“謝榕”的生死!
而他們如果能夠按照這個方向,來把握他自己的動向,那就說明,對方是對他和謝榕的關係,有過一定了解的——
雖然這個結論,阮冬宇從一開始聽到歹徒的話就應該能理出來,但是他當時的全部心神都在被綁架的葉盈盈身上,哪裡還能有冷靜的思維來思考這些事情。
“你別動她!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
阮冬宇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一定保底的。
他雖然看上去是處於被動的狀態,但是不代表他一定就會照著歹徒的話來做事,畢竟他心裡還是有底的。
“阮少……嗯,要不然還是拿錢過來吧?”歹徒看著葉盈盈正在流血的脖子,還是把匕首移開了去。
阮冬宇點著頭,但是聲音裡含著關心和嚴肅。
“你先讓她止血,其他的都好說。”
“嘖嘖,阮少這麼關心你,謝小姐,不是我多說,要我是你啊,也很難抉擇!”歹徒不懷好意地笑著,卻是在諷刺著“謝榕”。
畢竟謝榕已經嫁了人,卻還和阮冬宇糾纏不清,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在歹徒心裡可就已經差了好一大截了。
葉盈盈苦笑了一下。
她不是不知道阮冬宇對謝榕的關心,相反,她對這種關係,反而是瞭如指掌。
這個男人就算是要假意綁架謝榕,也要拿自己去做個試驗,雖然說最後還是被他用一些詭異的方法給掩飾了過去,卻掩飾不了阮冬宇這麼做的初衷。
想到這裡,葉盈盈只覺得自己很是羨慕謝榕。
不管是什麼時候,似乎是她剛和阮冬宇有過實質性的接觸之後,她就開始羨慕謝榕了。
但是這種羨慕,在葉盈盈自己看來,是永遠不會上升成嫉妒的。
直到現在,她被歹徒綁來,也沒有對謝榕產生過什麼怨恨的情緒。
因為葉盈盈也知道,謝榕這個女人並不容易。
能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生活,而且經歷了那麼大的變故……葉盈盈就覺得她對謝榕這個女人,恨不起來。
葉盈盈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阮冬宇一眼,沒有說話。
阮冬宇也注意到了葉盈盈的視線,他微微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葉盈盈會用這麼痛苦的眼神看自己,但是他礙於這樣的場景,就沒有開口詢問。
阮冬宇移開了視線,這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歹徒的樣貌。
沒有什麼特別的,對方也沒有避諱什麼,反而是坦蕩蕩地看著阮冬宇。
阮冬宇避開了視線,以免勾起歹徒的不快。
他只是快速地說道:“你劃的傷口太深了,還是快點讓人給她止血,不然等霍廷聲來了,看到她受傷,可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歹徒似乎思考了一下,終於掏出了通訊器,叫來了女醫生。
阮冬宇觀察著那個歹徒,眼前又浮現起了葉盈盈剛剛的那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