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謝榕沒有失去意識,此時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腦部被撕裂的痛楚。
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產生這個感覺,之前在霍廷聲的面前,她似乎也有過類似痛苦的記憶。
阮冬宇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記憶重現,竟然會讓謝榕痛苦到這種地步。
“榕榕、榕榕!別怕,我馬上就帶你去醫院!”阮冬宇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演戲,只要謝榕出了問題,那麼他絕對是難辭其咎!
更何況,阮冬宇的本意只是讓謝榕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根本就不想讓她受到什麼傷害,所以他會從一開始就籌備好,以免讓謝榕受到什麼外傷。
但是現在看來,謝榕明顯腦部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這讓阮冬宇擔憂不已。
就在阮冬宇解開了謝榕手上的束縛後,他伸出雙手,就要抱住謝榕的腰部,想要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
好在謝榕那緊皺的眉頭,很快就鬆了開來。
那種頭暈的感覺也漸漸地消散了。
謝榕握住了阮冬宇的手,她定了定神,問道:“冬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謝榕還是下意識地揉了揉腦袋,彷彿那裡已經是痛習慣了。
謝榕並不傻,等到她恢復清明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前後的因果聯絡,要不是腦海中的那種熟悉的感覺,謝榕根本無法理清思緒。
聽著謝榕的聲音裡帶著那份冷靜,阮冬宇也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謝榕竟然會這麼快就懷疑起自己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來?”阮冬宇扶著謝榕,緊緊地盯著謝榕問道。
“……有點印象,我們似乎……”謝榕欲言又止,她已經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阮冬宇看著謝榕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不由得溫柔了下來。
不是阮冬宇自己想要三心二意,但是他在面對謝榕的時候,始終都放不下她。
就算謝榕嫁給別人一百次,阮冬宇在看著謝榕雙眼之時,他還是會落敗,他還是會不自覺地用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去吸引謝榕。
多年以來,這樣的心思已經無法改變,阮冬宇知道這樣並不合適,但是他似乎就是放不了手。
但此刻,阮冬宇的眼前浮現出了葉盈盈那副微笑著的眉眼,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當時我們是真的被綁架,這次……不好說。”謝榕的腦袋還在一抽一抽的疼著,但是她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的思維過程。
阮冬宇沒有說話,他竟然在害怕。
他怕謝榕不理解他的用意,因為就連他自己,到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沒有辦法去說服自己,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讓謝榕回憶起來。
畢竟這樣的場景,對謝榕來說,傷害還是太大了。
“榕——”阮冬宇剛剛要開口,卻聽到了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謝榕顯然也被這個巨大的聲音嚇到,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阮冬宇和謝榕一起,循著聲源看了過去。
但是在來人眼裡,他們的姿勢,已經是處於一種絕對的曖昧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