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認知出現了巨大的失誤,謝榕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接受這個事實。
“榕榕?”阮冬宇雖然見到謝榕也在看他,但他明顯就能感受到,謝榕的心思並不在這裡。
這個認識,讓阮冬宇有些擔心,他重複了一遍,又問出聲。
“……好。”謝榕蹙著眉,答應的語氣已經是十分疲憊了。
“你先休息吧,今天不營業了。”阮冬宇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阮冬宇雖然覺得謝榕是會答應和他在一起,但一想到,謝榕還要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回應他,阮冬宇就覺得有點惆悵。
可是沒辦法,他必須要等到謝榕親口承認,當她完全願意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那才是阮冬宇想要的。
其實阮冬宇的內心深處一直知道,他不願意重蹈表哥的覆轍。
他的表哥到底有多麼的固執,佔有慾到底有多麼強,阮冬宇是一清二楚。
而霍廷聲就是狠狠地傷害了謝榕。
不管是哪一個方面,霍廷聲都根本配不上謝榕。
所以阮冬宇不斷地要求著自己,要自己不可以跟霍廷聲走上同一條路,把女人狠狠地綁在身邊,用強力來束縛她,這就是霍廷聲的做法。
而阮冬宇對這一點,一直是嗤之以鼻的,他下決心,要給謝榕一個自由的空間。
只可惜阮冬宇的初衷很好,也許他和霍廷聲是一家人的緣故吧,後面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阮冬宇的骨子裡,也埋藏著獨佔欲的影子。
他們都不可能放手了,所以會在不自覺之中,將謝榕傷得體無完膚。
“冬宇,謝謝你。”謝榕握著溫熱的杯子,感受著上面傳來的暖意,她望著阮冬宇離開的背影,終於還是趕在他推門離開的前一秒,發出了聲音。
阮冬宇沒有回頭,而是微微側臉,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顯示出了無比柔和的線條。
“好好休息,我等你。”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讓這個聲音瀰漫在不大的花店裡,直直地傳入了謝榕的耳朵。
謝榕目送著他離開,等到阮冬宇離開好一段時間之後,她握著水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該怎麼辦?
帶著謝心,根本不會等來她的丈夫了,謝心將會永遠都看不到她的親生父親了,這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遺憾?
謝心現在還小,謝榕有權利做出決定,可是她開始迷茫了。
她不知道究竟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才不會傷害到謝心,謝榕的雙手揉上了太陽穴,那裡正跳得厲害,那根青筋一直在勾起她的痛意。
這五年來,謝榕從來沒覺得這麼累過。
可是一想到謝心那仰起頭的樣子,她就莫名感受到了一種動力。
那種動力的潛力很強,不斷推著她前進,讓她倍感鼓舞。
“心心……”謝榕輕聲念著女兒的名字,腦海中終於清明瞭起來。
很快,她把所有對原來“丈夫”的幻想全部抹去,謝榕不願意讓謝心受到任何傷害。
既然她本就沒有“丈夫”,既然現在阮冬宇也還在,那她有什麼理由不去接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