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擔心害怕震驚驚恐之間卻突然聽到了病房外面傳了兩個人人輕聲說話的聲音。
“你說那個孩子還能活得下去嗎?”
安婉言還未問出來的話瞬間就卡到喉嚨,或許是因為她的孩子現在消失不見所以對嬰兒這兩個字特別敏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
“誰知道呢,拋開肚子把孩子抱出來很快就被另一個女人抱走了,誰知道她抱著這孩子有什麼想法,而且那個男人竟然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甚至還主動將孩子交出去。”
“這樣看來這孩子應該是沒幾天活透了吧,也不知道那男人和那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誰知道,他現在的年輕人之間關係太亂了,不過病床上躺著的這個人倒是挺可憐的,自己在昏迷之間被人剖腹,孩子直接抱的無影無蹤連一面都沒見過,而且他的男人竟然還簽訂了放棄治療的同意書和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兩個人說到這裡之後再沒有多說,病房外很快恢復了安靜。
但是安婉言現在整個人的腦袋卻好像要爆炸了一般,雖然她十分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她身上發生的事情,王凱旋不可能這樣對待她,但是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她抱著一絲絲的期盼在等待的時候,整整三天病房內沒有來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管他有沒有吃的有沒有喝的。
王凱旋的電話也打不通,等到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天,一個人扶著牆壁打著車回到她和王凱旋家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家裡冷冷冰冰,傢俱上甚至落了一層灰塵,彷彿已經好久沒有人居住了。
而有關於王凱旋的一切東西全部消失無蹤。
安婉言在見到面前這一幕的時候如墜冰窖,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她上前去仔細打量一番,真的在這個家裡再找不到王凱旋一絲一毫存在的痕跡,彷彿王凱旋真的就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到了這個時候,安婉言心裡終於升起了一絲想要安家的想法,雖然她知道是自己對不住安家,也知道在她失蹤之後安家承受了那些非議。
可是她相信若是現在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安家。
只是在她收拾東西還沒來得及離開這裡,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直接帶走,而這群人直接將她帶到了一處大山內。
沒有電話沒有通訊設施與世隔絕,不過她運氣還算好的一點就是大多數人是被賣到大山裡面當媳婦的,可是也不知是他是不是和那家人的女兒長得像,又或者她遇到了還有良知的人。
她雖然被賣到了家裡,但是這個家人卻沒把她當成奴隸一般對待,也沒有強迫他在這家生兒育女。
但是也僅僅是這樣罷了,她的這家卻還是過得依舊是下人一般的生活,平日裡照顧著家裡的人,做飯洗衣服餵豬,挖菜全部都是他的活計。
安婉言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去死,只是每每到這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從她肚子裡被剖出去的那個孩子。
雖然她沒有見過,可是那孩子畢竟是在她肚子裡呆過的,母子連心,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念,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所以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還有她對於王凱旋的恨,她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完全就是因為王凱旋花言巧語將她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