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熙寶從花叢中走了出來,抬手拉住尚陽斥道,“尚陽,你竟敢對文錦姐姐無禮。”
“什麼?”尚陽看到走來的是熙寶,有些詫異後立馬哼笑起,“幾天沒教訓你膽子變大了,等我教訓完她後再教訓你。”
文錦自幼熟讀聖賢書,柔情似水,溫潤如玉的,現在被自己的妹妹像抓犯人似的拽的,面色尷尬不已。
熙寶見狀立馬出手握住尚陽的手腕,將她從文錦身邊拉開。
“你、你居然敢拉我?”
文錦整理了衣袖睥睨道,“是你失禮在先。”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合夥欺負我。”尚陽惡狠狠的指著她們,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她驕橫慣了,有火就發,哪受過什麼委屈,自然更不懂得什麼叫控制情緒。推開攙扶的侍女,一掌劈了過來。
文錦從未學過拳腳,下意識退了一步。熙寶右步上前,穩穩接住她的手掌,順勢推在她的肩上。
尚陽吃力連連後退,一腳踩在臺階邊緣,穩不住身形,整個人都撲倒在臺階上。看樣子是摔得不輕,熙寶收住身子,連忙上前扶她。
“滾開。”還沒碰到她,尚陽就大叫著開啟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吼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想謀害本公主,快來人啊。”
周圍的侍衛聞聲隨即趕到,步伐沉重,腰配大刀。
“快把他們兩個給壓起來,她們想謀害本公主。”尚陽憤怒的嚎叫,完全顧不得形象。
侍衛剛要拔刀,看到對面站著的是熙寶公主,再旁邊還有文錦公主立著,手壓在寶劍上不知所措。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們給壓下去。”尚陽依舊嘶吼,而侍衛還是為難。
熙寶挺身而出,“是我失手推倒了你,與文錦姐姐無關,你莫要胡亂栽贓。”
“聽到了。”尚陽指著熙寶衝侍衛吼道,“是她要害我,快把她拿下。”
一聽如此,再者又不是文錦公主,一個身份不明的九公主,哪能跟母妃得寵的十一公主相比。侍衛雖未拔刀,但也開始慢慢向熙寶靠近。
“慢著。”文錦輕抬衣袖,制止了他們,“公主之間有誤會哪是你們可以近身的。”轉而向著尚陽,“你口口聲聲說被欺負,不如我們面見皇后,讓她來評評理。”
“你少拿皇后來壓我,你要有膽子就到甘寧宮去啊。”
甘寧宮是尚陽的母親秀貴妃的住所,秀妃仗著皇帝的寵愛,又生有皇子連,有時連皇后都不買賬。進了那地方,有多少禮能講清楚了?
文錦剛要回絕,熙寶快一步答應,“我就跟你去甘寧宮!”
說好了要成為一個那樣優秀的女人,尚陽、秀貴妃、甘寧宮,都是她必須要面對的。
熙寶看著文錦有些微斂眉宇,淺行了一禮,“多謝姐姐關心,是熙寶的錯,熙寶一人承擔。”
說完也不等人催促,自己邁步向甘寧宮走去。
尚陽看著熙寶的背影,就像看一隻往陷進裡衝的小白兔,得意嘻笑了兩聲。斥退旁邊的侍衛,大步的向甘寧宮走去。
文錦斟酌了一下,拉過旁邊的侍女小欣,低語了兩句,也跟了上去。
侍女小欣輕輕退下,看她們背影遠去隨即就跑出了後花園。
瀟宇宮,是皇宮裡眾宮殿裡修得較好的宮屋,裡面還有雅緻的小庭院。雖談不上壯觀,但秋風席捲紅花瀲灩時,也是尤為的動人。
瀟宇宮內住著的是代國貴客拓跋珪,他是代國正統繼承人。他的父親獻明帝死在初夏的五月,而他出生在夏末的七月。母親獻明皇后一同作為客人,住在這瀟宇宮內,在如履薄冰的日子裡將他撫養成人。
說什麼皇子貴客,明白人都知道,那不過是人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