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範疆這小子，要是有你小子一半機靈就好了，老子何苦操那個心。”
程咬金轉頭一看，見陳飛正在發呆，不由得一怒：“小娃子，我與你說話呢，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發呆？”
陳飛稍稍一回神，朝程咬金抱歉的拱拱手：“啊，抱歉抱歉，小子剛才只是在想，為何好端端的陛下突然讓我去國子監上學了？”
程咬金得意的一笑，市儈的表情一覽無餘：“那還不都是託了我的福？老夫可是犧牲了自己的功勞全押在你身上了，說，你該怎麼感謝我？剛才說的那樁買賣...五五分？”
“不行！說好了四六就是四六，要是五五分我撞死在你家門口。”
“行，你去撞吧，把秘方留下，其他隨便你用什麼姿勢撞，你敢撞，我就敢埋。”
陳飛......
遇到老流氓怎麼辦？只能比他更流氓！
陳飛忽然抱住了程咬金粗壯的大腿，嚎啕大哭：“國公爺，小的...苦哇！孃親去世的早，爹一個人在家裡又當牛又當馬沒日沒夜的勞作，好不容易把小的養大了，能賺點錢了，你可千萬不能在貪小的家裡這點錢財啊！要不然日子...過不了了哇！小的還要娶媳婦，還要買大房子，給老爹買牛，家裡還想添幾個雜役丫鬟，如果可以，小的還想納幾房小妾...咳咳，總之，小的...苦哇！”
陳飛乾嚎了半天沒留下一滴眼淚，趁著程咬金沒注意，立馬蘸了點口水擦在臉上，抬起頭繼續哭訴：“小的真的...苦哇！”
“行了行了！四六就四六，你再抱著我大腿老子一腳踹死你！”
程咬金從來沒遇到陳飛這麼無賴的，以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大唐第一老流氓，屬於鬼見鬼愁，在大街上要是趴著走也沒人敢當他道的那一種，直到他見識了陳飛無恥的程度，程咬金忽然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練出來的臉皮子居然還要不過一個小娃子，這讓他很受傷。
陳飛的目的達到了立馬停止哭泣，拍拍屁股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啊，小子多謝國公爺...啊不，程伯伯高抬貴腳。”
程咬金怒哼一聲；“哼！早知道讓你去陛下面前邀功的，老夫也不至於淪落到忙活了半天連個辛苦獎勵都沒有，真應該把範疆這小子叫來，讓他好好看看該怎麼邀功。”
陳飛謙虛的擺手：“浮雲，都是浮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
“恩？小娃娃這是什麼記賬方法？看著有點像流水賬，但是仔細一瞧又好像不像。”
流水賬？陳飛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年代就有流水賬了？
看程咬金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可以得知，程咬金是見過流水賬的，原來流水賬那麼早就出現了，倒是陳飛小看了古代人的智慧。
“這個確實是流水賬，只不過...只不過小子稍作改良了一番，讓賬目看起來更清晰整潔，收支花銷多少一目瞭然。”
其實陳飛不知道這年代的流水賬是怎麼樣的，他完全是根據程咬金的話延伸開來說，總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這麼個道理。
“好法子，比原來的流水賬要清楚的多，看起來賬目一目瞭然，哈哈哈！是個好東西。”忽然程咬金壓低了聲音：“這東西，也是你發明的？”
陳飛得意到：“當然是小子發明的？程伯伯有興趣嗎？一貫銅錢賣給你，就當是你自己發明的，我不與你搶攻，一貫銅錢很划算的喲，換做別人我肯定要買兩貫...啊不對，是三貫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