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口雖然很顯眼。banzhuyc(去掉星號但若不是令牌掉落,恰巧從洞口經過。擎海潮還真料想不到他的左下方居然會有一個山洞。
轉念一想,擎海潮反而覺得他更應該感謝那塊掉落的令牌,在他身處絕崖險境時,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
當下,他也不再糾結令牌掉落一事。而是將挽救回來的那塊令牌牢牢地系在腰帶上,望著下方的洞口,思考起來。
“我若先抓住樹幹,把身體放下去,就可以更近點。只是即使如此,還有將近一米多的距離,又該怎麼過去呢?”
那洞口距離他所在的古樹大約有兩米多遠,擎海潮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發現還是行不通。
這隻因那洞口周圍的石壁異常筆直光滑,就算是要蕩過去,手腳也沒有一個可以施力的地方。跳過去,就更不必說了,那無異於變著法兒尋死。
擎海潮冷靜地想著,又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被山石剮蹭得裂開了數道口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便有了辦法。
只見擎海潮雙腿牢牢地夾住那棵古樹的樹幹,慢慢地直起腰來。騰出雙手,褪去了上身的粗布衣裳。
麻衣粗布解下剎那,但見擎海潮原本細皮嫩肉的上半身,竟是佈滿了浮腫的淤青和暗黑色的血痕。他的胸前、背後、肩膀以及雙臂上都映出一層淡淡的血紅色。有的地方甚至肉皮翻卷,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可想便是先前爬過那片滾燙燒身的岩石所致。可敬的是他在那一段路上,竟是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若是換作其他孩童,只怕早已知難而退了。
然而年紀尚幼的擎海潮卻絲毫不理會那些傷痕,只是強忍著傷口處傳來的絲絲疼痛,把手中的粗布撕成一條又一條的碎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然後,他將繩布的一頭緊緊地拴在樹幹的粗壯處,另一頭朝著下方的洞口仍去。
擎海潮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再低頭一望,不由大喜。但見那繩布的末端正落在洞口的頂部位置。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攀著那繩佈下到山洞了。
擎海潮興奮之餘,看著樹梢末端的火焱果,不由想道:落腳之地既然已經找到,興許那山洞裡邊就有出口,還是先把這果子摘了吧。
擎海潮想著,就又爬在樹幹上,探手向那火焱果所在的位置摸去。
他見那異果周圍籠罩著一層詭異的火暈,也怕燙手。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嘗試著輕觸了下火焱果的身子,就又迅疾縮回手來。
此時,他已離得那異果非常近。透過淡淡的火暈,也漸漸看清了神秘火焱果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那異果通體流露著妖異的火紅色,外部是由一層層宛若魚鱗鱗片的火紅碎片構成。鱗片疏而均勻,好像一個層層疊疊的峰塔似的。下邊寬大渾圓,上邊窄小飽滿,十分玄異。
在那重重鱗片內部,隱約可見有一個散發著濃濃火焰的圓球狀鮮紅果肉,彷彿未出生的嬰兒般,蜷縮在裡邊安靜地沉睡著。
擎海潮多日未食,早已腹空舌燥。見那鮮嫩可口的圓潤果肉,也不由抿了抿嘴唇,嚥了口唾沫。肚子不爭氣地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
“這果子如此鮮美!拿回去送給阿孃,他一定會很喜歡。”
擎海潮高興地自言自語著,又見那火焱果溫度並不算高。於是就伸出右手,一下子將那異果摘了下來。
誰料想,這不是噩夢的結束,而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就在擎海潮摘下火焱果的一瞬間,熾焱山內部忽然劇烈地震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