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聽聞完吳耐的名字後,一直輕鬆的臉上表現出了一副驚異的表情,以至於他按在吳耐肩上的手深深的掐住了吳耐。
“疼疼疼!”吳耐頓時疼得彎下了腰。
斗笠人也發現自己有些失禮了,趕緊鬆手道歉到:“小兄弟,不好意思,你剛剛是說……你叫做吳耐?”
吳耐趕緊揉了揉疼痛難忍的肩,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斗笠人點了點頭。
斗笠人繼續問到:“可是口天吳,而寸耐?”
吳耐回到:“沒錯。”
斗笠人此時一臉興奮地又問到:“你老家可是在蓬海邊上的青珊村?”
吳耐心中暗暗大驚,他確實是在青珊村長大的,他這次沒有立刻作答,警覺地反問到:“這位大俠,我們素味平生,你問這個做什麼?”
斗笠人回到:“我和吳三才是可是好朋友……”
吳耐聽完,眉間露出了一瞬驚愕的抖動,因為斗笠人提到的吳三才,正是吳耐已過世的親生父親。可這人又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在童年的印象裡,吳耐根本無法找到跟眼前這個斗笠人有任何關係的記憶。
斗笠人笑了笑,吳耐眉間轉瞬即逝的驚愕,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目,他已知道了答案無需再問。他很關照地對吳耐說到:“好了,我也不是喜歡廢話的人,你自己保重吧,我們後會有期。”
於是斗笠人對來接他的公子哥點了點頭,一行人便下樓離去,他們臨走前,吳耐好似聽到斗笠人輕輕說了一句:“老天還是有眼的……”
吳耐看著離開的斗笠人,慢慢品味著他那那席意味深長的話來。
叫我保重?還說跟我後會有期?這個認識自己父親的斗笠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危險人物啊。不行,以後再見到這傢伙還是躲遠點比較好。畢竟老爹遺言有四,其中二條就是:遇禍勿強寧可避世,百倍謹慎千倍小心。
愛德華這時候湊了過來:“吳耐先生,您認識那個戴著斗笠的人嗎?”
吳耐否定到:“不認識……”
“可他反而好像認識你。”愛德華似乎對斗笠人很感興趣。
吳耐看了愛德華一眼,這個大鬍子還在倍感興趣地望著樓梯口,吳耐反問到:“怎麼?愛德華先生似乎對那個人很感興趣?”
愛德華笑了笑,突然加重了語氣說到:“不是感興趣,是非常感興趣!”
吳耐突然想了起來,跟白鬱決鬥時,在若隱若現的月光下,吳耐曾經看到過愛德華這張一臉怪笑的猙獰樣子。
吳耐連忙追問:“愛德華先生為什麼會‘非常’感興趣呢?”
愛德華笑得更加猙獰起來:“因為剛剛那個人,是一個非常值得打敗的對手!”
吳耐看著愛德華,這才明白過來,那夜他為什麼會笑得那麼奇怪。這個人,骨子裡是一匹嗜斗的野狼,他只有在撕碎強敵的脖子時,才會感到滿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