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和黑虎表現的相當馴服,這白色的虛影似乎也非常滿意,他一揮手,這片星雲空間就消失不見,而和黑虎也迴歸到現實之中。
此時和黑虎蒼白的面龐上滿是汗漬,神情驚惶未定。又過了片刻,他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舒了一口氣。
“宗主的實力更加可怕了,百年之內,恐怕沒有人能夠挑戰他!”和黑虎心中這般想著,再也不敢興起一絲與老祖宗聯絡的念頭。
遠方,馬冠玉的石屋丹室之中,馬冠玉、甄殷鑑、陸五三人皆坐在前廳之內,少見的竟然沒有在丹室煉丹。
“師傅,甄師兄真的要被髮配到北荒惡地嗎?我聽說那裡是一個魔修、兇獸、異族聚集之地,而且因為沒有規矩的限制,每天都有無數的殺戮。那裡聚集了無數的老怪物,就算是法天窺真境的修士在那裡都是不值一提的。”陸五面露憂色,他平日喜歡玩樂,對於宗門的各處緊要之地都有些瞭解。而這“北荒惡地”絕對屬於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北荒惡地”在東華御中被稱為“罪人之歸宿”,一般來說是對於那些犯下大罪或者被宗門厭惡之人的極端懲罰。因為歷次東華御獲罪修士前往“北荒惡地”極少有人活著回來,因此在東華御之中,那裡幾乎被預設為是一處死地,是對修士的“處死”懲罰。
這等重的刑則一般再東華御中所用也不多,只有真正得罪了大勢力或者犯下極大的罪行才會被如此發配。陸五卻是想不明白,明明師兄甄殷鑑不過是跟那個和嗔鬥法了一場,重傷了對方而已,哪裡會獲得如此下場!
“唉,是我疏忽了。宗主恐怕也是因為多番勢力施壓才有如今的決策。如此嚴重的責罰,恐怕因為殷鑑得罪了不少勢力吧!”馬冠玉嘆氣一聲,愁腸百結,鬱結難舒。
甄殷鑑是他最看好的徒弟,本來想將自己的衣缽都傳授給他。哪知道有今日之事,卻是讓他毫無準備,感到有些無助。
見舒服這般愁苦,從異世而來已久的他心中也生出一絲暖意。自己與馬冠玉交往之日不算久,成為他的弟子也是近些日子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位老丹修竟然為他如此上心,如何不讓他心生感激呢?
只是看他為難的樣子,甄殷鑑也感到心痛。恨和家仗勢欺人,恨自己力有未逮給師傅添麻煩。如今之事似乎都成了死局,讓一向在宗門中不愛拉幫結派並無太多人脈的馬冠玉很是為難。
“師傅,我……”甄殷鑑欲言又止,此時想要讓師傅寬心。
“殷鑑,這樣吧,明日我跟幾位同門說說此事,希望到時候他們能夠勸動得了宗主,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馬冠玉想了又想,掐著自己的灰白的鬍子說道。
“師傅,是我闖下的禍事,您就不用多費心了,我自己能夠處理的。”甄殷鑑心中無奈,只得這般勸慰。
“混賬東西,師傅為你出謀劃策,籌劃辦法,難道你還有意見不同!”馬冠玉的脾氣突然爆了起來,指著甄殷鑑怒斥道。
甄殷鑑啞然無語,片刻後才作答:
“弟子只是不想師傅太過為難,畢竟師傅在宗門中交往也是淡薄,為了弟子之事,還要勞煩您出馬,實在太過不肖!”甄殷鑑單膝跪下,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知道馬冠玉如此說,是決意想要傾力為甄殷鑑出頭,因為倍感不易。
“師傅,師兄,你們別吵了好不好。”陸五從未處理過這般場景,此時只感覺手足無措。
“唉!”馬冠玉嘆息了一聲,眼眶有熱流湧動,他略一撫面,眼角紅潤了。
“你只要是一天是我馬冠玉的弟子,師傅我自然要負責一天。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師傅自然都要為為你討個公道。”
“師傅!”甄殷鑑喉嚨哽咽,聲音深沉。
“陸五,你且先下去,我有些事情你跟甄師兄談談。”馬冠玉轉頭看了眼陸五道。陸五行了弟子禮,緩緩地退出了石屋丹室。
“殷鑑,你知道今日為何會有如此禍事嗎?”馬冠玉背對甄殷鑑,又一聲嘆息說道。
“恐是樹敵過多之原因。”甄殷鑑低頭說道。他來東華御之後,先後招惹了不少人物,其中得罪了和家,太淵王家,甚至還有可能招惹三重天福地白軍府的厭惡。其他一般背景的修士也有一些,卻都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