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枯龍宗宗門飛來一頭巨山一般大小的金翅座山雕,此鳥身上站著十多個修士,為首一人墨瞳皓首,身材挺拔,站在如山一般的座山雕之上,給人的威勢更為可怕。身形雖然並不如何高大,卻給人一種如淵如獄的感覺,
枯龍宗眾多修士此刻都驚的身體匍匐下來,更有年輕修士更是身體驚慄起來。
“虎軍師兄,這位是宗門的哪位前輩?”甄殷鑑作勢對他說道。
“呵呵,你是新入宗門日子不久,定然對他不甚瞭解。這位前輩名為冷蕭,乃是宗門十支之一,法殿的掌刑尊者。法殿作為宗門中超然的勢力,執掌宗門刑罰,權勢雖不是最重的,卻是最令人畏懼的。”虎軍見甄殷鑑好奇,也樂於解釋。
“原來如此。”甄殷鑑點頭笑道。
“這是自然,等會我們趕緊上前去向冷尊者請安,他老人家的脾氣可並不好!”虎軍好意提醒甄殷鑑,後者也是微微點頭。
金翅座山雕飛落在枯龍宗立宗的那顆巨大的靈木之上,十多位東華御的修士從雕背上落了下來,虎軍與甄殷鑑也立刻迎上行禮。
“枯龍宗密謀之事,是你們處理?”冷蕭墨眸一晃,面色嚴肅,讓為首的虎軍額頭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弟子虎軍,只是來查證枯龍宗與西魔御密謀之事,至於密告宗門者,則是這位新入門的師弟——甄殷鑑!”虎軍回答道。
冷蕭刀削斧鑿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轉頭對甄殷鑑發問:
“是這樣嗎?將事情的原委速速道來,若是你敢有任何隱瞞之處,就休怪老夫翻臉無情。”冷蕭眼神囧囧有神的看著甄殷鑑,似乎有些恐嚇的意思。
甄殷鑑一時有些無語,這位東華御的大人物這架勢看起來不像是詢問自己,更像是審問。好像自己像是涉案的犯人一般。
“稟告尊者,此事是由枯龍宗前任宗主之子首告並發現後續的異常……”甄殷鑑不卑不亢,將時間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清楚,卻是將自己戰鬥的細節隱去不談,也算是全是真相了。
聽完甄殷鑑的論述,冷蕭與虎軍附耳交談了兩句,接著又詢問了一下隨行身邊的兩個修士,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神色出來,接著他面色微微好轉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我剛才聽虎軍說你們已經擒拿住此次事件的罪首,等會就隨我一同審訊吧!”
甄殷鑑點頭答應,既然這位尊者希望自己參與此事,他當然不能拒絕。
是夜,冷蕭等一行人對郭玉瑾、西魔御的女修進行了審訊,在場的人只有冷蕭、甄殷鑑、虎軍三人。
郭玉瑾與那西魔御的女修此刻被束縛在石柱之上,手腳皆被捆縛,還沒有醒轉過來。冷蕭單指一點,兩道流光竄入二者的眉心,兩人慘叫一聲終於恢復了知覺。
“你是誰?”此時郭玉瑾醒來雖然神情有些狼狽,卻並不如何狼狽,只是看著面前的冷麵老者,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夫冷蕭,負責枯龍宗叛逆一案,你既是主謀,就講該說的說了,老夫還能夠給你一個痛快!”冷尊者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般結果,郭玉瑾立刻眼神慌亂,轉頭看著虎軍叫喊道:
“貴使,你答應我的,說能夠幫我們謀一個生路的,如何能如此不算數?”
虎軍這時候臉上有些尷尬,但也只得裝起膽量罵道:
“你這賊子,簡直不知死活,你犯下的罪行,哪裡是能說饒命就能保住性命的,再說何時為你答應過此事,休要血口噴人!”
“你!”郭玉瑾眼中含恨,控制不住情緒大聲怒罵,卻被一道鋒銳的劍光指在咽喉處,終於不敢多言什麼。
冷蕭收回掌心那道劍光,轉頭飽含深意的看了虎軍一眼,驚的後者是腦殼冒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說的話還代表不了東華御,想死或者活,都要看你與本尊者有多配合。”冷蕭眼角一壓,顯出幾分威嚴的姿態。